声音带着怒火,像冲天炮一样的嗓音响起:“你到底又去哪了?!你回别人的消息为什么不回我。是不是把我屏蔽了?”
“我研学旅行去了。”
萧行野显然不信,“你旅行也有手机,别找借口,你!敢!不!回!我!”
沈舒蕴在哄他和说实话中选择胡说八道:“我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我手机不小心掉进了马里亚纳海沟。
本来手机已经报废了,但为了回你的消息,它居然自己打开了摄像头来充当眼睛又开启手电筒照明。
还用手机自带的地图导航回家的路线又开着震动模式不断的划水从海底游了上去一路上它风餐露宿。
渴了就喝几口海水,没电了就找电鳗充电得亏被海盗捞了上来,被卖到了非洲,还好它很聪明的连上了非洲酋长家的duifi,给我了求救信号,我才能打飞的翻山越岭地去把他救回来。”
萧行野那边反应了几秒,怒极反笑:“好!好!好!沈舒蕴,我担心你这么多天,我真是可笑至极!”
随即毫不犹豫挂了电话。
系统:[你惹他干嘛?现在你准备找谁带你去宴会?]
沈舒蕴托着下巴:惹他当然是因为他好哄。
系统:[他?你从哪得出来的这个结论,他可是全书最暴躁没耐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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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蕴:放心吧,宴会肯定能进去。
沈舒蕴了条消息给他:[明天钢琴室见。]
萧:[我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不去。]
沈舒蕴见状笑了笑。
系统:[他不去,你算盘落空了。]
沈舒蕴什么也没说,只是让系统等着。
萧:[什么事,如果有急事可以考虑一下。]
十分钟后。
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沈舒蕴还是没理,到家后玩了几把游戏就睡觉了。
第二天。
萧行野顶着一头晃眼的银出现在三楼楼梯间。
周围有学生看他脸上不耐烦的表情,都识趣地绕开他走。
四楼是琴室,他烦躁地转了转耳骨的钉子。
本来不想来的,可是想知道沈舒蕴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在三楼楼梯间。
“操,萧行野你也是够贱的。”
他靠在墙上,掏出打火机,火光跃动一瞬化为烟头的一点猩红。
一缕烟雾飘出,牵绕着纷乱的思绪。
楼梯间的窗户没关严,留了道缝隙,风挤进来,带着丝丝凉意,也带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
那琴声很轻柔,像软绵的云,每个音符都像是被细细打磨过的珍珠,圆润,动听,在空气里缓缓流淌开来。
他微微侧过头,仔细去听,心头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震得有些麻。
记忆深处,那些关于母亲的模糊片段,开始一点点清晰起来。
只有在深夜,父亲萧齐海醉酒后,才会带着无尽的悔意和怀念,喃喃自语地提起母亲的点点滴滴。
他也曾拥有过一段短暂却美好的时光。
在旁人眼中,母亲是y国黑道领袖帕克的女儿,做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拥有绝对的权威。
可唯独在他面前,母亲卸下所有的冷硬,将所有的温柔都倾注于这个调皮的儿子身上。
他小时候睡前没有童话故事,取而代之的是母亲那双带着刺青的手,在黑白琴键上灵活地跳跃。
那些音符,婉转悠扬,像是有着神奇的魔力,抚平他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琴声温柔地包裹着年幼的他,带他进入一个又一个潮湿而朦胧的梦境。
听过无数场钢琴演奏,但只有这一次,这断断续续的琴声,让他真切地想起了母亲。
不是因为曲调有多么相似,而是弹奏的技巧并不精湛,只是简单的旋律,几乎不需要任何技巧,却偏偏能够轻易地勾起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回忆。
那时候,父亲和母亲的感情很好,虽然两个人都很忙碌,但对彼此的爱意却从未减少,也愿意花费大量的时间陪伴他。
他曾经天真地以为,无论自己闯下多大的祸,都会有人替他摆平,无论自己受了多重的伤,都会有人真心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