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一个个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娘的,一想到他们摆谱的模样,老子就觉得恶心。”
“人出身好,靠山硬,你还不叫人摆谱了。”
“姥姥!!他们靠山再硬,能有锦衣卫靠山硬?先前是没留意到他们,现在蹦跶的这么欢实,那就叫他们知道,这脑袋没刀硬的道理!!”
臧浩的话,引起不少人附和。
“指挥使,抓学宫的人,这是很合适。”但在此等态势下,庞虎却皱眉道:“可真要抓了他们,这需要有苦主指认才行,把证据做足了才行,不然有人指摘起来,对外不好交代啊。”
学宫这一块,一直是庞虎在负责的。
“这需要什么苦主。”
马涛瞪眼道:“咱们追查了这么久……”
“你不懂,就别他娘的瞎说。”
庞虎皱眉道:“从一开始,咱锦衣卫就没留意到这一块,之所以后续留意到了,是有人在暗中有意引着咱们去查的。”
“这的确是个问题。”
王忠点点头道:“学宫的来历复杂,关键还牵扯到很多,在虞都蹦跶的这帮家伙,一个个还都是各地学宫的代表。”
“如果说没有把证据做扎实,就将他们给抓了,那各地学宫势必会抨击的,而在天下学子心中,学宫的地位还极高。”
“这件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必须做到极致才行,一些人的嘴必须要堵住才行,叫他们有苦说不出。”
“陛下钦定科贡泄密案,为的是什么?不就是确保科贡的公平吗?不就是叫天下学子,尤其是那些出身贫寒的人,能够对中枢感恩戴德吗?”
庞虎、王忠的话,叫一些人沉默了。
的确。
随着锦衣卫开始立足于中枢,一些事产生的影响,他们必须要考虑到才行,不能说想怎样干就怎样干。
真要这样率性而为,即便锦衣卫干的是有利于社稷的,但也会被一些别有用心之辈,拿来抹黑与攻击。
这样好事也就成坏事了。
“这是关押在诏狱里的聚众学子,以东卫为,所写的联名血书。”在此等态势下,臧浩拿出一物,缓缓起身道。
“他们指明参与购买考题的学子里,与学宫有关系的那部分学子,是受所在学宫的一些人指示,才这样干的。”
“而在过去频繁举办的诗会、文会,正是为了遮掩一些注意,才特意办起来的,这份证词,还有这些学子做苦主,够不够?”
臧浩的话音刚落,庞虎、王忠相视一眼,二人呼吸略显急促。
“够了!!”
庞虎摩拳擦掌道:“指挥使!!有了这些,那有问题的那帮家伙,一个个全都能抓起来了,最重要的一点,还能顺藤摸瓜,把一些隐藏极深的也给抓起来。”
“既然够了,那还不行动?”
见庞虎如此,臧浩似笑非笑道。
“嗯?嗯!”
庞虎先是一愣,随即道:“我这就去抓人!!”
说着,庞虎转身就要朝外走去。
“回来!!”
可没走几步,臧浩的声音响起,叫庞虎生疑的转过身。
“你他娘的上战场,刀枪不带啊!!”
臧浩举着所持血书道。
“哎,哎。”
“哈哈!!”
在道道笑声下,庞虎讪笑着快步上前,接过臧浩所递血书,便转身朝堂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