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话有所不敬——
但奥兰德的雌父还在?世,听起来?还活蹦乱跳,魏邈的确始料未及。
“他叫什么名字?”他问,“我没见你提过。”
孕期的雌虫身体敏感?,几乎摸一下就会出水,明明已经清醒了,奥兰德却?愣是攀着魏邈的手?臂,脖颈处布满暧昧过的红痕,昨晚撕扯过的衣服揉成一团,扔在?地?毯上,腿张的太大,几乎有些合不拢,被一掐、一拧,就失神?了一般,像吐了珍珠的蚌,眼眸都溢出些茫然,说:“……他叫卡里尔,您不用太关注他。”
一个被抛弃的老雌虫而已,这几年因为精神?力长期处于紊乱状态,脸上都长出皱纹。
魏邈问:“和他关系不好?”
奥兰德摇了摇头,唇角溢出喘息。
“没有,我和他关系正常。”他短促地?说,“只是您还没有见过他,所以我想着——”
话还没说完,便又泄了音。
魏邈不疾不徐地?问:“想着什么?”
昨晚除了生殖腔没被捅破,但该有的都有了,刚结婚时,魏邈对他远没有这样不怜惜,堪称捧在?怀里呵护,哪怕床上也有不少诱哄的招数和花言巧语,他要什么就给什么,顺理成章地?破了瓜之后,便再也没有最初的态度。
奥兰德被他折磨、作弄了一会儿?,弓起背,脸上却?染上一片红,到底委屈,过了一会儿?才说:“您不罚我,好不好?”
他对那场狼藉的禁闭依然心有余悸,好容易盼来?魏邈态度好些,被压住的委屈就又潜了上来?。
什么样的药方,都是第一次吃时最行之有效,第二次、第三次再服用,药效就递减了。
他的雄主也没有第一次怀孕时在?乎他。
魏邈听了,半晌才笑起来?:“磨破了一层皮,就受不住了?”
奥兰德垂下眼:“我怕您不在?我面?前。”
能受得住的,只是被放置,恐惧就无形地?放大了许多倍。
他觉得自己浪荡,雌虫不知疲倦的求欢并不被鼓励,尤其是在?雄虫本?身没多少兴致的时候。
他没头没脑的,冷不丁地?问:“您是不是厌恶我了?”
魏邈有时候不太清楚奥兰德心里在?想什么。
“我如果?真的反感?你,”手?下的皮肤太敏感?,他触碰一下,就瑟缩一下,魏邈按下心,给奥兰德讲道理,“就不是这样的方式。”
有太多种鱼死网破的办法,远比如今的局面?清晰得多。
话说到这里,本?就该止住,奥兰德听得慢慢溢出笑,眼眸亮出些光彩,凑到魏邈脸侧,吻了吻魏邈的侧颊,偏要刨根探底:“我在?您眼里是什么?”
魏邈模棱两?可?的说:“烫手?山芋吧。”
这是一句真话。
奥兰德重?复了一遍:“烫手?山芋?”
这词儿?不在?他的词库里,他听得不解其意,只是烫手?这个词听起来?就似贬非褒,让他心不由得沉了沉。
魏邈心说,烂尾楼砸手?里的感?觉。
“没事儿?,烫着也挺好的,起码暖暖手?。”他随意地?安抚了句,示意奥兰德起床穿衣服,“你的雌父在?哪儿?住?”
奥兰德不舍地?挪开身,慢慢地?说:“在?监狱里。”
他没有给卡里尔遮丑的好心。
魏邈在?换衬衫,被这话噎住,微微挑起眉:“犯了什么罪?”
进狱系岳父啊。
难怪都对上一任家主讳莫如深。
最里层的衬衫布料都膈得疼,奥兰德不想吃药,留着这一身痕迹,在?落地?镜前将自己打理好,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也就脖颈处还露出些证据。
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升起些造访科维奇家族的兴趣。
昨晚的仇还没忘,只是被雄虫安抚着,愣是压下了这些驳杂的念头,一个失败者?而已,还不值得他大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