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你这是做什麽?”姜理抽出自己的手,离他远远的。
谢楚钰:“钟宴庭看到了。”
看到什麽?姜理也没问,反正钟宴庭也不是来找他。
“你干嘛要这样?”
谢楚钰把嘴里的糖咬碎,笑道:“看钟宴庭吃瘪是我的乐趣。”
姜理不清楚谢楚钰跟钟宴庭之间到底是怎麽样的一种关系,看上去好像真的互相不对付。
“我走了。”
谢楚钰这回没拦着他。
钟宴庭坐电梯去了姜平威的病房,他从门口看到了何怡正坐在一边哭。
“钟先生。”小周见他来了,恭敬地跟他打招呼。
“怎麽样?”
“不太好。”小周说:“可能……不知道哪天就去了,就这麽熬着,很痛苦。”
“刚刚这里是发生了什麽?”钟宴庭在刚刚电梯打开的时候,看见了姜理湿透的眼睛,他猜测十有八九是又在这里受委屈了。
小周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那个何女士看不惯姜先生,每次都要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今天姜先生跟她吵起来了,稍微动了下手。”
“谁先动的手?”
“好像是姜先生。”小周说:“何女士骂了人,说什麽小野种,应该是骂姜先生的孩子,那麽乖的孩子,她怎麽能那样骂。”
“她骂了几遍野种?”钟宴庭的声音不大,听上去也没什麽起伏。
“这个?”小周为难起来,“很多遍,我没数过。”
钟宴庭侧过脸透过玻璃往病房里看,小周也猜不透他现在什麽表情,在钟宴庭说话前,她也没敢再吱声。
“姜何呢?最近有来过吗?”
“没有,他很久没来了。”
钟宴庭在心底琢磨着那句很久,最後说:“我知道了。”
下楼後,钟宴庭打了通电话给陆昭。
“你帮我找个人,叫姜何,是之前华顺工地的一个工人。”
谢楚钰还在楼底,见他出来,问:“去哪?要我送你吗?”
“滚远点。”
“这就生气了?”
钟宴庭握着手机,转了个身,望着谢楚钰:“你想做什麽?”
“我能做什麽?看他那麽可怜,安慰安慰他。”谢楚钰无所谓道:“我又不像你,没心没肺的。”
钟宴庭懒得再跟他说话,“你离他远点。”
“我要是不答应呢?”谢楚钰咬着嘴里棒棒糖的棍子,“你还能打我吗?你现在可不能随便动手了哦,钟区长。”
“你还想这样折腾到什麽时候?”
谢楚钰嘲讽道:“谁折腾谁啊?你在装什麽?你但凡有过一点愧疚,你觉得至于到今天这样吗?”
钟宴庭抓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那是意外。”
谢楚钰收起了嘴角的笑,冷眼看着他,“谁都能这麽说,就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