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的小草。
我尝到她唾沫里的果酸味。
渐渐地,我把她吮出了甜味。
好甜的小草。
不管怎样,我都渴望。
小草给我的不止是肉体的愉悦。
和小草在一起,我时常会从许多能够反光的物件里看见自己的表情。
这种表情是不受控制的,全然自的,难以察觉的,甚至是有悖于我尊贵的身份——我怎么会露出少年才应有的那腼腆的,青涩的,惊奇的,充满对心爱之人强烈探索欲的表情呢?
我可以想象得到小草眼中的自己其实是一个满眼只有她的白痴。
哈,难怪小草会在询问我爱不爱她的时候露出胸有成竹的样子。
答案早就写在我那张愚蠢的脸上了。
我的父母也现了这种非正常的现象。
他们颇为担忧地向我表达内心的不安。
原来,我的快乐在他们眼中是心态的不安分和人格的不成熟的特征。
他们认为大家族的唯一继承人正在玩物丧志。
难得一次的家庭聚餐其实是严苛肃穆的拷问。
四只散着红光的眼睛冷酷地扫射着我。
我沉默地盯着骨瓷盘中里那半块冷硬的澳牛尸块。
我想小草。
我想扑进小草的怀里哭泣,然后和小草控诉有人不许我快乐。
小草听后,会这么做呢?
我猜,她一定会操起擀面杖去追打我的父母。
我噗呲笑了一声,装模作样地向不明所以的父母亲献上虚伪的歉意。
接着,我和我的父母亲保证我会继续担任他们所期望的那阴郁乖戾的好儿子。
他们松了一口气,并对我的悬崖勒马表示赞赏。
然而,我却不似表面那样镇定。
他们虽然尚不清楚究竟是哪个女人把我害了,但是试探性的字眼当中隐藏着许多可怕的威胁。
我本可以一直压抑下去,给所有人都做一场皆大欢喜的戏码。
无所谓。
我习惯了。
这样挺好,
但前提是,别把小草牵扯进来。
她干干净净的做人,简简单单地活着。
我坚决不会让任何有害物质影响她的自由生长。
所以,我克制住与所有企图侵害小草的敌人们那玉石俱焚的恨意,向他们承诺我必将无比乖顺地完成他们编排的美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