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
不好使?
堂堂监国太子,喊破了嗓子,也不见一兵一卒来执行命令。
离风面上一尬,眼里顿时寒芒一闪,怒道:“何烈,你可知罪?”
无人行刑的何烈,面露不屑之色,笃定道:“末将就是有过错,也得兵部发落,你就是太子,也无权干涉军中事务。”
这货,还没睡醒呢!
他以为,到了兵部,就有朝中靠山起作用了。
其实,离风还真怕这何烈太听话,就盼他将自己不放在眼里。
还有这些大小将领们,要是麻溜地操起军棍来执行他的命令,那反而不好玩了。
“都聋了?”
离风目光从眼前兵士们脸上又一次扫过,怒道:“本宫还治不了你们?速速将何烈给本宫拿下!”
眼前这些人,都是何烈部下,何烈不发话,谁还理会这个传闻中的窝囊太子?
他们都知道,正统领后面,站着的那可是权力遮天的首辅大人。
只有方才的佥事看到苗头不对,硬起头皮,把心一横,从一名兵士手里拽过一根军棍,吼道:“何烈,还不趴下受刑?”
“去你娘的!”
佥事的话刚一落,何烈冷不防抬腿一踹,就把佥事一脚踹了个仰面朝天。
那根军棍,也脱手而飞。
紧接着,何烈的几名卫兵,蜂拥而至,齐刷刷把佩刀架在佥事脖子上。
“好大的胆子!”
离风就等何烈的这种举动,顿时提高了声调,怒吼道:“违反军纪也就罢了,本宫也可网开一面,但抗旨不遵,这可是对父皇的蔑视,对朝纲的挑衅,圣旨说得明明白白,见本宫如见圣上,你居然当着本宫的面动兵刀,你这是要谋反,本宫对你,立斩不饶?”
此言一出,何烈一张原本喝得赤红的脸,顿时就变得煞白一片,一身冷汗自后背渗出,酒,也醒了大半。
围观的大小将领和兵士们,更是心头一凛,不由自主地后退三步。
那些被架在佥事脖子上的佩刀,也陆陆续续抽了回去。
“来人,将叛军之首何烈拿下!”
离风又是一声暴喝。
叛军之首?
那么,何烈麾下的这些将领和兵士们,那就是抗旨不遵的叛军了?
如此定义,后退了三步的大小将领和兵士们,神情霎时就紧张了起来。
如果罪名成立,他们这些人都得军法问斩!
但此时,还是无人上前将何烈拿下。
满脸毛大叔就像无事人一样,笃定得就像一尊石像。
“好啊!”
离风望着眼前众将士,音调又提高不少,几乎是嘶吼着喊道:“这是反了,都反了,父皇六卫之一的千羽军反了!”
“你们,都将被问斩!”
“叛军之首何烈,聚众谋反,按律将灭三族。”
离风一刻也不停,罗列了一连串的后果。
何烈麾下,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兵器。
“不要逼我!”
终于,回过神来的何烈,霎时意识到了事情已经严重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几乎是绝望地喊道:“我要见首辅大人,要向首辅大人陈述事实……”
“荆奎听令!”
离风哪里还能给何烈斡旋的余地,趁着谋反行为的认定,冷声道:“将这叛军之首何烈砍了!”
一个“砍”字刚出口,满脸毛大叔就像离弦的箭,从离风身边弹射而出,只见他抽刀、抡臂一气呵成!
“刷……”
一股血箭,从来不及躲闪的何烈脖子上喷射而出。
在众将士的无比惊愣下,来不及喊一声疼的何烈,身首异处轰然倒地。
这速度,真他妈快!
从离风口中的“砍”字落地,到何烈项上的人头落地,前后也不过两息时间。
“尔等,放下兵器,不然,全都砍头!”
满脸毛大叔看都没看倒地的何烈一眼,而是把目光投向那些将士们,大吼着让他们放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