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便是有笑:“正是正是,可是先锋大将苏将军?”
“见过邢相公……”
“好好好,来得好啊,好军伍,好军将,如此大贼,竟是一击而溃,禁军精锐,果然不同一般!”邢岳只管来夸,便也是贼寇围城一解,心中一松,高兴得紧。
“算不得什么……”
苏武对邢岳的观感,倒也不差,倒也不是说邢岳如何了不得,至少人家没有弃城而逃,这就不知越了多少人去。
邢岳立马又说:“解了湖州之围,便是大功一件,我一定往东京去奏疏,禀明将军之功绩也!”
这也算功绩?
功绩不重要,苏武立马皱眉开口:“湖州围城,相公怕是不知,杭州那边,已然来了十万之贼在路上,最迟明日午后就到,这湖州之围可还未解啊……”
“嗯?还有此事?”邢岳差点脚步都蹦起来了,当真是受了大惊吓一般,满脸是愁,左右去看,便是去看苏武身后到底多少兵马。
能有多少?先到不过两千五百人而已。
邢岳立马又问:“将军后面,可还有援军?”
苏武点着头:“自是还有。”
“还有多少?”邢岳问得极快。
“还有步卒三千,辅兵三千,太湖之上,还来了三千水军,拢共一算,还有九千余人。”
苏武说完就去看邢岳。
邢岳已然是眉头不展,贼人来了十万,苏武来了一万,这仗可怎么打?
今日围城,那陆行儿只是小贼,只是打着方腊的旗号,此番再来,那可就是真正的方腊大贼,破得几十州县之强贼。
就看苏武万余人,这湖州怕是守不住了。
邢岳再说:“苏将军,可有破贼之计?”
苏武便答:“相公当回城去,动员所有人上城去守,某在这城外,紧守营寨,若是贼人攻城,某自打他后阵,贼若不攻城,自有某与他来对峙。”
邢岳听来,只把苏武来夸:“将军当真悍勇也!”
只是,悍勇是悍勇,不解决问题,一万人如何与十万人打?
苏武也知道,许真有一场苦战,但也不得不战,此番正要求那真正的家致富、名声鹊起、权柄在握。
这些东西,不用命,怎么会有?
不用命,那西军来的骄兵悍将,岂能高看苏武一眼?
不用命,如何去服这一场风雨际会之人心?
得正经干了!
更也是为来日打辽打金做预演。
硬仗是真来了,苏武开口来直白来说:“邢相公,天子隆恩浩荡,正是报效之时,此番守这湖州城,只管是战到最后一人为止,某若不死,湖州城必然不破。但也还请相公怜悯一二,麾下士卒几千里而来上阵卖命,当是重赏之下,自有勇夫,已然是背水一战,相公……”
说着,苏武看去邢岳。
邢岳听得苏武之言,一时间,面色上也起了几分感动,抬眼看去这两三千之众,又看了看苏武,乃至苏武身旁谋士武将……
竟是有一种悲怆之感!
邢岳只管一语:“赏,重赏!若保湖州不失,苏将军与麾下人马,当居功,一万军对十万贼,苏将军之忠义,更要名传天下!”
苏武拱手一礼:“拜谢邢相公!”
邢岳心中好似也起了某种情怀,只管一语:“府衙之内,有八十万贯,晚间就到,只要将士奋勇效死在此,力保湖州不失,八十万贯,尽皆散与将士们!”
苏武闻言,眉头一皱,苏州邓文,不是个好东西,竟是还藏着掖着,湖州府衙都拿得出八十万贯,苏州府衙却还叫穷!
果然,能在朱勔身边的人,都不是什么好家伙,回头,还得再薅!
苏武只管一语来:“多谢相公,相公只在城头,且看我等效死就是!”
(兄弟们,人不舒服,今天上午写得太少,写了一天,写了一万出头,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