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鞭再抽,抽打起来,犹如打地鼠一般的景象,哪个头颅近,就砸哪个。
倒是贼人也多,身后军汉并不精锐,呼延灼倒也不敢随意深陷贼众之中,只管左右来回去打。
城墙之上,那是喝彩连连,只看呼延将军与杨志杀贼,看起来实在是易如反掌,精彩非常。
嘿!
还有个凶恶之贼正在回头飞奔,怕是要来反击,众人看得心中一紧。
再看那人,近呼延将军面前,一跃而起,也是使刀,正是力劈华山!
就看呼延将军双鞭一挡一砸,顿时那反击之人凌空而落,身形好似对折了一般。
“好!”
“好!”
城头之上,更是爆出巨大的呼喊喝彩。
那呼延将军是一边左右打砸一边愤愤在骂,打一下便是骂一下:“直娘贼!直娘贼!直娘贼!这也是个直娘贼!又来一个直娘贼!”
许也不知是呼延灼此刻心中愤愤,还有以往兵败如山倒的郁郁之气,这一刻,泄得淋漓尽致。
只待一通掩杀打砸之后,马匹转向,便是回头来,舒服了,身心舒畅了。
入城再回军营,军营外又看了看,还怕孟娘子再回来,好在没有回来。
回军营之后,城头再也不起鼓了。
饱睡一觉再起,第二天一整天,也不闻鼓声了。
效果倒是立竿见影。
却是那东平府外,贼人今日大早就开始列队,正儿八经还有些模样,刀盾也有,长枪也有,弓弩箭矢也列了队,那简易长梯更是不少。
朱武稳坐城楼之上,只管射孔里到处去看。
鲁达持刀,就在垛口之处,看得城外,左右来巡。
童贯又来了,程相公自也就到。
听朱武来禀报:“禀二位相公,贼军列阵,倒也有几分章法,只怕当真是要猛攻城池。”
童贯点点头:“朱虞侯只管指挥调度就是,我二人就是看看。”
“得令!”朱武拱手一礼,认真非常,只管四处射孔与瞭望。
程万里也随着去瞭望,左看看右看看,想看出个所以然来。
贼人鼓声大起,贼军开始冲锋,便是这一瞬间,一眼望去呜呜泱泱,还真有一股迫人心魂的气势扑面而来,程万里下意识想后退去躲。
却是想得前日恩相车驾里私话所言,定了定心神,站得笔直,依旧去看。
城头上铁甲军汉不少,也有那队头都头呼喊之声此起彼伏。
“不要急,不要放箭,更不必扔重物,等着!”
“放近了再射!”
“推叉摆好,不要慌不要乱,只管贼人长梯架上来了就推。”
“火油不要急,不要舀起来,放着煮,等着就是,待我命令行事。”
“都躲在垛口后面,不要慌!”
只待片刻之后,呼喊又起。
“弓弩来射,快放,不必瞄准,只看大致方向即可,多射快射!”
“不要怕,不要藏着掖着畏畏缩缩,身上甲胄自能保你命去,射!”
“推叉准备好,拿起来,拿紧了。”
“上前去推!快!”
“檑木滚石之物,快快快!”
“火油还不必,留着留着……”
“好,推倒了,推叉放下,搬重物来砸。”
程万里只管左右去看,看的是城头上的军汉有条不紊,又去看城外的贼人,好似……也无甚可怕。
刚才那扑面而来的气势,遇得高墙,瞬间就无……
那边朱武忽然在喊:“左右升蓝旗。”
自有令兵飞奔。
程万里还来问:“朱虞侯,这升蓝旗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