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没好气的粗着嗓门吼了声。接着低下头,重重吮上上女子双唇,与她碾磨缠绕,“老子非揍死这小子不可。”
他松开她,从榻上跳到地上。
凌无然赶紧拉了毯子,自己缩了进去,却又忍不住往他看了眼。他动了动腰身,肩背的骨节嘎嘎作响,弯腰捡起落在地毯上的披衫。
“你睡会儿,我去把他撵走。”溥瀚漠大喇喇回身,看着凌无然。
凌无然不说话,垂下眼帘。溥瀚漠也不在意,心情很好的他咧嘴笑笑,将披衫系好,探身过来揉揉她的脑袋。
就简单的穿了件披衫,溥瀚漠便走去了外帐,甚至昂扬之处都还未消停下去。
外帐。
萧元洲正看着桌上的早膳,炖的软烂的肉粥,温热的奶茶,竟还有南朝的酱菜。
听见声音,他回身,就看见自内帐出来的溥瀚漠,身上松松垮垮的套着件披衫,连头发都未打理。都知道宏义王从不晚起,天刚亮就会起来,去外面锻炼,可今日外面的日头都起了老高。
“萧二公子。”溥瀚漠看了来人一眼,往宽椅上一座,整个人显得懒散。
“王爷,别来无恙?”萧元洲走上前来,笑着道,“不想在这里见面了。”
他眼神不经意一瞅,看到了溥瀚漠脖颈上的抓痕,愣了下。
“看什么看?”溥瀚漠话里难掩得意,手搓了搓脖颈,“这么早,你找本王做什么?”
萧元洲哦了声,往帐外看了眼:“不早了,想和王爷切磋一下箭术,怎么样,现在去?”
溥瀚漠瞅他一眼,哪有心思和这毛头小子射什么箭:“本王昨日受伤了,需要在帐中休养。”
闻言,萧元洲笑出声来:“王爷也学会说笑了?北越谁不知道你一副钢筋铁骨,休养这样的话还拿来骗我?”
说着,干脆自己坐在桌前,开始吃桌上的食物,一点都不见外。
“萧元洲,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溥瀚漠皮笑肉不笑,眼看着这不识趣儿的小子是撵不走了。
“我得了一匹好马,王爷出去看看?”萧元洲道,一块肉塞进嘴中。
“好马?”溥瀚漠手指敲着椅背,心中思忖,要是好马的话,干脆要过来,给他的阿然。
想到这儿,他捞起一旁的靴子套上脚,从椅子上站起。
“我出去一趟,你休息好就出来吃东西。”溥瀚漠对着内帐道了声,声音不觉就温了许多。
坐在桌前的萧元洲正喝了满口的奶茶,闻言差点全部喷出来。他哪里想到帐子里还有别人?用脚指头想,宏义王的帐子里也不可能睡着个男人。
萧元洲后知后觉,自己这是做错了事,难怪溥瀚漠看着他一脸古怪。想起方才,大哥说不让他过来,他还没当回事儿。
“走啊。”溥瀚漠瞪了萧元洲一眼,自己利索披好外衫,大踏步出了帐子。
帐子静了下来,说话声已逐渐远去。
内帐,凌无然终于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缓了下来。她盯着帐顶,感觉这一切那样不真实,可身体的不适又那样明显,她把自己给了他。
脑中的混乱渐渐平息,她也可以冷静下来想想接下来的事。
昨日,她杀了吴柄,为大哥报了仇。可是吴柄临死前的话,她想了一遍又一遍,他说大哥没有死,当然这肯定是假话。但是仔细想,大哥掉进陷坑是没错,那后来呢?就一定会等死吗?
她知道大哥一向聪明,难道就不会想办法自救,亦或是正好有人经过,将他救了呢?事情总是难说,她应该自己回去看看。
想到这里,凌无然撑着身子坐起来,垂眸间瞅见了软毯上干涸的殷红,是姑娘家落下的印记。鼻尖没来由一酸,心道一声罢了,有些东西不可能一辈子留住。脑海中也就再次浮现出昨晚的一幕幕,他拥着她,带着她去握上那处象征,她当时差点吓死,那样的大小。后面容纳的时候,差点晕死过去。
她摇摇晕沉的头,从榻上下来,走去铜盆那里,湿了手巾。待清洗完,终于舒爽了一些。
一件件的穿戴好,凌无然跪去地毯上,捡起掉落的珊瑚珠,一颗颗放进手心里。
不知何时,身后传来轻微脚步声,抬头时,人已经到了跟前,蹲了下来。
“给。”溥瀚漠捡起地上的珊瑚珠串,给凌无然放进手心里。
凌无然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眨了下眼睛,脸色一白:“你,不是去看马了?”
溥瀚漠笑,干脆就这么坐在地上,一手揽过女子的细腰,带来怀里:“看马,能有本王的阿然好看?”
他轻啄她的唇角,手里不由分说的擦进衣襟。
凌无然脖子一缩,手里的珊瑚珠哗啦啦重新撒去地上:“阿漠,我饿了。”
现下的她可承受不住他,只能赶紧找个借口。
“嗯,一起出去吃东西,我让人再送些热的进来。”溥瀚漠道,握上她有些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们阿然,该胖一点儿了。”
凌无然扯扯嘴角,自己的体质她再明白不过,根本吃太多都不会胖。
被他这样抱着,温暖的胸怀熏得她有些昏昏欲睡。他如果老老实实的,倒也挺好。
溥瀚漠玩着女子柔软的手指,放在自己唇边轻咬了下:“等西正林这件事过去,我就带你回越京,咱俩成亲。”
作者有话说:
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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