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瀚漠嗯了声,略厚的嘴唇勾了下。
“什么人?”见此,萧元迁好奇地问。
“奴隶。”溥瀚漠简单回道。
萧元迁越发奇怪,笑着道:“奴隶?”
一旁军医赶紧解释道:“王爷的侍从这番没有跟来,我去挑了个人,平素照顾王爷起居。”
“原来如此,”萧元迁恍然,又叮嘱道,“南渝人心思奸猾,王爷用人可要小心。”
溥瀚漠冷哼一声,大掌往桌上一拍:“她试试。”
骗他一次,还能骗他第二次?
萧元迁笑笑,指着桌上地图:“叔父说,此时拿下铜门关正是最好的时机。”
见两人商讨军情,军医便退了出来。他站在冷风里琢磨着,这一切哪里不对劲儿,为什么他堂堂一个医者,现在干起了随从跑腿儿的事儿?
荒唐,简直没有道理。
这厢。
凌无然被药浴泡得暖了过来,随后从水里出来,擦干身子,旁边木床上摆着一套新衣。
低头看看地上的旧衣裳,她选择了穿新的。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她也就走一步是一步。
麻利的穿好衣裳,凌无然才发现,居然十分合身,简直就是给她量身定做一般,只是……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这件衣裳似乎遮不太住的样子。正想着把白绢缠上,外面传来军医的声音。
“然兄弟。”
凌无然应了声,后者这才从外面进来。一抬头,清灵的少女站在灯光下,长发披肩,一股灵动。
心中暗道一声了然。这样的姑娘,谁又会不喜欢呢?
“外面冷,披上这个。”军医拿一件厚实的斗篷展开,为凌无然披在身上。
“等等,”凌无然往后退着躲开,戒备的盯着他,“要我去做什么?”
军医哭笑不得,只好说:“主帅在这边需要个侍从,旁人他不敢用,就让你过去。”
“还真是做奴隶了?”凌无然扯扯唇角,知道军医只是奉命行事,为难他无甚作用,有什么话最终还是德和溥瀚漠说。
她不哭不闹,安静的自己披好斗篷,拉起兜帽盖在头上,一张小脸儿便深深地藏起。
从帐篷出来,她一路跟着军医身后走。斗篷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相当压风保暖,手指触碰的地方还有层软软的绒毛。
到了溥瀚漠的帐子外,两人停下,里面传出来男人爽朗的笑声。
军医在外面喊了声:“主帅。”
里面声音一默,随后传出来继续交谈的声音,听着一时半会儿的结束不了。
里面不给回应,凌无然只能在外面等着。之前她也没看出溥瀚漠有多娇贵,还需要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