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来喻小姐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张大叔一脸朴素真诚的笑容,他走上前来,看向凌苍问道,“凌小哥,你看看这个用得上不?”
“用得上,多谢。”
凌苍将梯子搭好,又从张大叔手中接过铁锤,便轻松爬到屋顶上,拿着从村中铁匠那里取来的钉子,开始敲敲打打固定屋顶的椽材。
喻念也没有闲着,他在下面给凌苍递茅草等材料,一下午的时间,破旧的茅屋便焕然一新,从外面看上去颇有一种归田园居的闲适感。
喻念重新编栅栏时,凌苍去村中一户村民家,挖了几颗紫芍药回来。
“这是什么?”
凌苍回到茅屋时,便现家中多了一个看上去像汤圆一样白乎乎,浑身毛茸茸的小奶狗,小奶狗有些认生,缩在床上看着凌苍瑟瑟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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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娘家的狗生了一窝,说是养不了那么多,便送了一只过来。”喻念蹲下身来,伸出手在床边边逗弄小白狗,有些疑惑不解,“怎么突然就抖呢,是屋子里太冷了吗?”
喻念将小狗抱在怀里,尽量让小狗暖和一些。
凌苍将手中的芍药放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神色冷冷地盯着缩在喻念怀里瑟瑟抖的小东西。
小狗抖得越厉害了,不住的往喻念衣服里钻。
喻念又想起快到饭点了,他现在得离开一会儿,去隔壁张大娘家的厨房帮忙。
他们住的茅屋没有灶台,这段时间,他和凌苍都是在隔壁张大娘家解决的三餐。
住别人的,还吃人家的,喻念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每到饭前,他都会主动去帮张大娘打下手。
想到这里,喻念径直走到凌苍身前,将怀中的小白狗往前一递。
凌苍满脸错愕地看着那被喻念双手递到他面前的小奶狗,仿佛是中了什么邪术一样,他也下意识地伸出了双手。
指尖温温软软的触感,让凌苍在一瞬间清醒过来,可惜,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喻念已经将这只小奶狗塞进了他手中。
凌苍不由自主地低头,看向小奶狗的清澈眼睛,一人一狗四目相对。
喻念拿起地上装着野蘑菇的篮子,再次转过身来的一瞬间,正好看到了让他觉得是奇迹的一幕——凌苍,那个向来阴沉的大徒弟,正浑身僵硬得像是一座雕塑一样的抱着小奶狗。
而凌苍的脸上,带着浅到几乎不能被察觉的微笑。
这微笑看上去很平静,甚至连唇角都没有上扬,却让喻念实实在在感觉到,这是从心底透出来的笑容。
“它叫什么名字?”
凌苍的问题,让喻念从出神中清醒过来,然后他又怔了一下。
名字?
呃这个,他还没有想过,应该说,他根本就忘了还有取名这回事
“叫小白吧。”憋了半天,喻念只想到了小白这两个字。
“哦……叫狗剩什么的,不挺好养活的吗?”凌苍瞥了一眼喻念,将小奶狗往怀里紧了紧,伸手摸了摸柔软的狗头,淡淡的开口道。
喻念闻言一阵窒息。
喻念又想起了,凌苍父亲给他取的名字,又看了看被凌苍唤作狗剩的小奶狗,站在原地一阵沉默。
似乎,暴露了什么遗传学上的东西。
喻念很少看到凌苍这么高兴,是那种由心而的高兴,有些不忍心否定凌苍的意见。
“那就叫狗剩吧。”喻念僵硬的点了点头。
喻念现大徒弟好像很喜欢狗剩,凌苍就好像现了新天地一样,对着狗剩一阵揉一阵捏,连去张大叔家吃饭时,都将狗剩抱在怀里不肯撒手。
“把狗剩先放下,快去洗手,马上就要开饭了。”喻念端着凉拌小菜,从厨房中出来,对着还在那里玩狗的凌苍道。
凌苍瞬间收起脸上的微笑,将狗剩放在地上,洗完手后面色严肃的端坐在桌边,乖乖等着开饭。
狗剩如获大赦,迈着被揉捏得软的小短腿,屁颠屁颠的跑开了,离凌苍远远的。
等张大叔和张大叔的儿子从外面回来,一桌子人人到齐了,便开始用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