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惜迷迷糊糊地醒来,耳边是四个绑匪打牌的吵闹声,嘴角满是血腥味,鼻腔弥漫着呛人的烟酒味。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现残破的小房间换成了新建的……仓库?
很空荡,甚至能听到几人吵架的回声。
奉惜被随意的丢在地上,身上少了一件衣服,却盖着一张新的毯子。
嘴巴照例被胶带堵着,手上的胶带没了,换成绳子绑在一起,奉惜动了动,绑得很紧,手腕上的伤已经结痂,没动一下就会带动伤口撕裂,疼得心惊肉跳。
仓库里是散落的建材废料,看起来刚建好没多久,还没有投入使用,奉惜转着脑袋,企图找到有用的文字信息,能确定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窗户在十几米高的位置,有光透进来,但是不能确定是什么时间。
一无所获。
奉惜换了个方向,翻身,毯子动了,她被绑匪现。
鼻梁断了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扑克牌,“哎呦,小美人可算是醒了。”
三人也停下动作,转头看货过来,奉惜惊恐地看着四人,他们都光着膀子,身上还有大片骇人的刺青。
老大慢慢走过来,嘴角带着一抹坏笑,“正好,今天是第二天了,按规矩,该脱第二件衣服了。”
三人把牌扔掉,欢呼着跑过来,围在奉惜的身边,瘦猴老四直接把奉惜身上的毯子掀开。
奉惜嘴巴被堵着,喉咙里呜咽一声,她完全动不了,因为胸口烫伤,里面的短袖领口很大,甚至能看到乳白的沟壑。
她动了动,企图遮掩,但是这动作在四个绑匪眼里,无疑是勾|引。
老四摸着下巴,“老大,今天把她的上衣脱了吧,就算不能动手,过个眼瘾也不错,嘿嘿。”
老大推开老四,满脸嫌弃,“瞧你那点出息,昨天没玩够啊。”
老四搓着手,“昨天那算什么,浑身上下一点肉都没有,长得也不漂亮,哪有她好看啊。”
说着,鸡爪一样的手就要伸过来,奉惜不断蠕动身体躲。
老大一脚把老四踢开,“说了不能动,你想哥几个给你陪葬啊!”
老四捂着腰,悻悻站了起来,老大又看向奉惜,一脚踢在奉惜的膝盖上,“别他|妈勾|引人了,什么烂种!”
老二老三看老大生气,都低着头没说话,老四又说:“老大,咱们昨天突然换地方,是差点被找到吗?”
“废话,要不是你非要多按摩一会儿,咱们也不会被现,手机卡早就该丢了,你非要玩一会。”
老四摸着脑袋,“这不是好久没玩过,咱们在里面带着,也不是知道手机现在都展成这样了。”
老大往后看了一眼,老二立刻拿来水和面包,“给她喂点东西,别饿死了。”
老四一看这么好的揩油机会,眼里闪着精光,“老大,让我喂吧。”
老大白了他一眼,“别急,等时间到了,她的衣服你来脱。”
老四高兴地合不拢嘴,“好呀好呀!”
老二在这四个人里面,是唯一一个智商犯,身上没有戾气,一张苦瓜脸,谁都想踩一脚的晦气模样,在监狱里没少受欺负,还是老大当初带头保护了他,所以出狱后他就跟着三人。
老二拿着水和面包走过来,奉惜拼命摇头,不想任何人碰她。
男人停下脚步,穿上了一件衣服,然后才用剪刀慢慢把奉惜脸上的胶带揭开。
胶带被揭开的一瞬间,奉惜大口呼吸,肺终于鼓了起来,压抑的窒息感消失,她的脑子也没那么昏沉,就是空气中弥漫着烟酒气息,呛得她剧烈咳嗽。
男人把瓶盖拧开,然后把奉惜拉起来,让她靠着身后的柱子,手捏着瓶底,水瓶伸到奉惜的嘴边。
奉惜看了男人一眼,他似乎很不想跟奉惜有身体接触,头使劲向后仰,身体很抗拒。
奉惜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对着瓶口大口喝了起来,不知道渴了多久,反正她的嗓子干得要裂开了,水顺着嘴角流到身上,本来就薄的衣服隐隐约约透着什么。
喝了大半杯,奉惜总算是停下了,然后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过一边的毯子,盖在奉惜的身上。
撕开面包的外包装,隔着塑料袋,把面包扔在奉惜的毯子上,只要她一低头就能吃到。
做完这些,男人细致地收起垃圾,攥在手里,看着奉惜,似乎是等她吃完,收拾垃圾?
奉惜就算是被迷药毒傻了,这会也反应过来这个男人跟另外三个不一样,他可能是她自救的唯一突破口。
她低头咬了一口面包,慢慢嚼,眼睛看着男人,男人被盯着很不舒服,直接扭过头。
奉惜又咬了一口,那三个男人已经开始继续打牌,专注在输赢上,很快打完一把,乘兴开始第二把。
奉惜意识到机会到了,抬起下巴,那块面包就滚了下去,男人看见,直接捡了起来,拍了拍,准备放回奉惜面前。
等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奉惜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大哥,求你帮帮我,我有很多钱,可以全都给你,我婆家很有资本,还能帮你逃脱法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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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一抖,面包滚在地上,他那双污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又迅消失,看向奉惜,他的手颤抖着。
不知道是不是奉惜的错觉,男人好像是溺水的人,眼前突然出现一根救命稻草,但是脚下被水草纠缠住,求生不得一样的绝望。
奉惜以为能成,正准备继续说,牌桌上的老四突然喊:“好了吗?二哥,饿不死就行。”
男人迅低头,把面包捡起来,拍了拍灰尘,放到奉惜的面前,转身走了。
“来了来了。”
奉惜看着男人的背影,失望至极,忽然,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情绪不明,半张脸在阴影里,让他眼里闪烁的泪花更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