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惜醒来的时候,手脚被绑在一起,她睁开眼睛现,身子倒在地上。
奉惜的手脚被绑在身前,她蹭着地上的木板艰难坐直身子,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自己应该是在一间废弃的洗手间,木板底下应该盖着下水口。
一股腥臭刺鼻的味道传来,她忍不住屏住呼吸,这是一间很小的屋子,宽不过一米五,长约四米,非常狭窄,一扇小小的田字窗户漏进来一点阳光,窗户底下是个小洗手台。
只能用一个字形容,脏,如果再加一个字,就是臭。
她很无奈,又被绑架了。
万幸,现在是秋天,就算挨打,也不用像上次被林家父子绑架一样挨冻。
奉惜动了动被绑的手脚,很紧,她想起来,晕倒之前,王妈提到了叶清和。
该死,今天应该让吴峰把自己送到教学楼底下!
她扭动身体,心里顿时空了,手机不知所踪,完蛋!这下连被找到的机会都没有了。
正在奉惜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她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沉闷的男声:“起来了!让你们守着,不是让你们睡觉!”
一阵窸窸窣窣,稍尖一点的声音响起:“怕什么,她一个女的,还能跑了?”
“人要是跑了,咱们几个就准备回监狱吧。”
“放心吧,跑不了,我上了三层锁。”
“还晕着呢?”说着,门口传来脚步声,奉惜赶紧躺下,闭上眼睛。
男人拉开门口的小窗,看到倒下的奉惜,“下了多少迷药?怎么还没醒?东家快来了。”
男人关上了小窗,奉惜睁开眼睛,听声音,外面至少有三个男人,她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东家快来了?
难道是叶清和要来了?
万一叶清和来了,势必少不了一顿打,奉惜使劲动了动手腕,还是无济于事。
穷途末路,奉惜靠在斑驳的墙上,心想:叶清和是我的命中之劫吧?她这么阴魂不散?
唉,奉惜低头观察手上的绳索,绳子很粗,勒得手腕很疼,她动了动,更疼,应该是手腕被磨破皮了。
接近一年的时间没干过兼职,没有风吹日晒,皮肤也被养得娇嫩,疼得奉惜差点喊出来。
幸好把声音压在喉咙里了。
奉惜的手指还能活动,在脚上的绳索上摸索,企图找到解绳子的方法。
她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忍着手腕上血肉模糊的疼痛,一边解绳子。
汗水慢慢洇湿衣服,她终于解开了绳子,活动活动手腕脚腕,小心吹掉伤口上的沙土。
她慢慢爬到洗手台,听外面的几人正在打牌,她慢慢站起身,趴在窗口往外看。
吓了一跳,她的位置很高,远处是一片荒土,好像是什么建筑工地,或者拆迁工地,地上残垣遍布,荒无人烟,连一棵树都没有,荒凉得吓人。
她也拿不准自己的位置,在不在上京都不确定,叶清和这是把她绑到什么地方了?
本来想跳窗逃跑,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么高,跳下去,不死也残。
奉惜慢慢蹲下,现洗手台下面的管道都已经生锈,黄色的锈迹在管道连接处尤为明显。
她伸手拉了一下,很容易就松动了,双手握住,左右拧拧,马上就拧下来了。
水管不是很粗,小臂那么长,是很趁手的武器。
奉惜把管子掉了个个,正好上面是个三通接口,敲人应该很疼。
掂了掂,很顺手。
她看向朽败的木门,这门上几把锁都不顶事,都快烂了。
既然绑架自己的人快到了,到时候趁他们开门,放松警惕,能跑就跑。
奉惜这样想着,心里越来越紧张,万一跑不掉,肯定会被毒打,但是不跑,依着叶清和对自己的恨意,仍旧是一番毒打。
左右都躲不过,还不如搏一搏。
奉惜蹲在门边,脚都麻了,终于听到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