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树林似乎放松了些,眼睛瞄了眼几米外的两个保镖,“他俩也不知道吧?”
“嗯。”苗成说,“老葛,咋的了,你搞得像地下党接头似的,至于这么谨慎吗?”
葛树林掏出一个大口罩,递给苗成,“你把它戴上,咱们赶紧上车。”
苗成迟疑了下,看了看黑色的大口罩,“老葛,你不是要害我吧,口罩里没有迷幻药吧?”
葛树林怔了下,苦笑道:“苗董,你觉得我有那个胆子吗?”
“那,你为何要让我戴口罩?”苗成问。
“是让你把脸遮起来,不然你在俄罗斯知名度太大,被别人认出来,就坏菜了。”
苗成是在国境线打拼了几十年的人,他没少干坏事,也没少遭人报复、追杀,所以行事特别谨慎。
他想了想,似乎葛树林说得有道理。但他心里仍犯嘀咕,他拿着黑口罩,翻来覆去地看,然后又把口罩凑到鼻子下嗅,一脸的疑惑。
o分钟后,葛树林的车进入一个小镇,在一家俄罗斯餐馆门前停下来。
葛树林先下了车,打开苗成一侧的车门,等待苗成下车。
“我肚子不饿。”苗成坐在车上没动,眼睛警惕地在俄餐馆前后扫描,看有没有值得怀疑的人。
“不要在这里吃了,咱们直接去乌苏市办事处,让柴东准备点海鲜大餐。”苗成说着,拿出了手机。
“不能打手机!”葛树林突然饿虎扑食一般扑过来,夺走了苗成的手机。
提前下车的两个保镖见状,以为葛树林要加害苗成,迅捷地跑过来,将葛树林胳膊反扭到背后。
“哎哎,疼疼疼。”葛树林龇牙咧嘴地说。
“你要干什么?葛树林,你跟我说清楚,为什么要让我来俄罗斯?为何不让我告诉别人知道?为何不去乌苏市办事处,而把车拐到这个陌生的小镇上?”
苗成一脚踹在葛树林的肚子上,眼神里透出狠厉的杀气。
“老葛,你跟我说实话,我也许会放你一马,但如果你想加害于我,那就别怪我不讲情义了,葛树林,我苗成在中俄两国的黑道上,不是白混的。”
苗成的那一脚,力道很大,葛树林的胃部一阵痉挛,疼得他冷汗涔涔。
他带着哭腔说,“苗董,你在中俄边境线上的威名,我多年前就知晓的,你想我有几个胆子啊,敢在你的两个武术冠军面前,伤害你啊。”
“你他妈老实点,再油嘴滑舌的,掰断你的一只胳膊。”一名保镖手上用了些力气,葛树林胳膊上传来骨折一般的剧痛。
“放开他,让他自己说。”
苗成见他这个怂样,知道他跑不了。他担心引起周围俄罗斯人的注意,而报警,便让两个保镖松开了手。
葛树林揉搓着胳膊,疼痛使他面部表情严重扭曲。
“苗董,总之你信我这一回,我不会欺骗你的,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意想不到。”
他见苗成没动,也没吱声,只是用凶狠阴鸷的眼睛盯着自己,便说,“如果我糊弄你,加害你,你就把我扔到海里喂王八。”
苗成的一个保镖和葛树林走进俄餐馆,他先去探查情况。而另一个保镖,则警惕地站在车外,保护苗成。
作恶多端的人,越是年老越怕死,噩梦越来越多,越怕那些被他戕害的人和冤魂来报复、寻仇、索命。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两分钟后,餐馆里的那位保镖出来,朝苗成招手。
苗成才在另一位保镖陪同下,进入餐馆。
可是,当他们走进一个雅间时,苗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