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欧阳明斌出关之后,江潜认为最大的改变还不是修为,在欧阳明斌受伤之时,他已看出欧阳明斌伤愈后的修为层级。
最大的改变,是江潜现,欧阳明斌的气质,几乎和当初的关离完全重合。
先前欧阳明斌给江潜的感觉,比较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要把银鸢佣兵团扛在肩上,而现在的欧阳明斌,散出一种无敌于天下、而又非常谦和的自信。
即便黑雾融入阴风,带来过凡界天地的压力,欧阳明斌仍游刃有余,并非装出来的。
四人无惊无险来到一个光门前方,江潜能看出来,这个光门原本该是从内而外的单向通道,因为阴风反卷,才能从外部进入。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进入,而只是伸手触碰光门。
昭翠已在一旁说道:「江潜,此处已属于幻境,你应该也能感受到和真实世界有何不同。」
江潜确实能够感受,光门看似就像一个门,但像是完全由意识之力形成,形状、大小都可以改变。
最奇怪的是,江潜说不出这是谁的意识,即便光门形状和大小能改变,也不是由他来改变。
真要说,像是天地的意识。
「走吧,不进去,还是不会知道答案。」
四人下定决心,从现实踏进了幻境之中。
江潜很年轻就自行研出极乐丹,并在最后一次见到绮雪仙帝时,绮雪仙帝传授了用意识进入幻境之法,江潜曾用以帮助南月晴修练,而后更在遇到泰恩一事上,让江潜现幻境和真实世界在时间在线的联系。
之后他又被卷入昆仑在洪荒中和冥罗妖气融合的过程,至今昆仑老祖自我石化的岩灵圣雀都还在他身上。
照理来说,应很少人比江潜更了解幻境,然而江潜越了解幻境,却越是无法厘清幻境和真实世界的关联。
遇到泰恩和昆仑老祖,对江潜来说,都是在幻境中生之事,但对于泰恩和昆仑老祖,则是真实生。
真要说其中有什么联系,就是时间,江潜透过进入幻境,回到了真实的过去。
这和昭翠描述九元大陆的情况,其实也有相似之处,九元大陆在时间在线处于混沌不明的状态,而昭翠对其的形容是介于虚幻和真实之间。
但是在江潜看来,自己的幻境、却是别人的现实,这件事是很难说通的。
且由他第一次和南月晴一起修练的情况,当时他和南月晴都是真实存在,只是在一个虚幻的场景中。
因此江潜的想法,幻境和真实可以有一些重叠,只是他还说不上来,如何能做到重叠。
踏入光门的那刻,眼前就像是一个真实世界,和他进入空间灵宝的感觉有点像,只是换了一个环境。
他还无法确定幻境世界有何不同,不过他倒是先确认了一事,一旁的穆芊芊、昭翠和欧阳明斌,都是真实存在,这至少代表了从光门进入幻境世界的生灵,以独立的个体和幻境重叠。
不知为何,江潜感到有些庆幸,过往他都是独自进入幻境中,无法和任何人分享,而现在有人能体会和他一样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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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当中还有穆芊芊。
进入光门之后,已感应不到外界由黑雾和阴风组成的双重压力,穆芊芊主动卸下了幻魔铠甲,好奇的左右张望。
「这就是幻境吗?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此处的景色谈不上优美,但就像是一处荒郊野外,让江潜形容,此处的植物他未必能说出是什么,但比起他刚登上残垣时看到的铁树银花正常多了。
昭翠在这时说道:「幻境中的世界会如何演化,要看产生何种生灵而定,我们的目标是亡灵,亡灵不是正常的生灵,要先找到冥渡之河。」
无论幽雨或昭翠,都说不出亡灵到底是如何出现的,却也都知道亡灵和冥渡之河有关。
「冥渡之河是一条河吗?」
听到欧阳明斌提出的疑问,三人同时一愣。
这次由穆芊芊先开口接话:「我曾经被白惜带着从塞任河去往遮天大墓,塞任河也没河水,只有无穷无尽的雾气。」
江潜思考了片刻才说道:「我们先不用预设冥渡之河是什么,先搞清楚幻境中的一切,再设法找出和亡灵的连结。」
这个提议很快被另外三人接受,而当他们刚浮上空中观察,就看到一个生灵出现。
一只背生双翼、体型和球老哥差不多大小的飞龙。
球老哥体型也很巨大,不过这不像江潜具象出来的巨龙,而更像是会飞行的异兽。
飞龙的修为应该在合体期,虽然很强,但不到四人无法应付的程度。
穆芊芊三人还没觉得什么,这只飞龙也只是在远处飞行,也还看不出对几人有没有敌意,他们只是先静静观察。
江潜却皱了皱眉头,他曾看过这种像异兽般的飞龙。
布雷克召唤的幻兽,其中一只魔翼,就是这种样貌。
对于亡灵之事还没头绪,江潜又有新的烦恼,他知道布雷克召唤的是幻兽,之前他还没仔细推想,现在看来,幻兽很可能就是幻境之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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