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生生睡到了中午时分才睁开眼睛,还是被薄从怀亲醒的。
我将头缩进被子里,试图掩盖自己面上的羞涩和潮红。
薄从怀笑着转身离开,回来时手中端着一杯茶,“睡了这么久,口干了吧?”
“我不喝,我不干”,我在被子里猛摇头。
薄从怀轻笑一声,伸手去拉我面上遮盖的被子,我眼疾手快地牢牢抓住,“你干嘛!”
薄从怀不再有所动作,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正当我以为他就这样放过我时,突然感觉从脚下灌进凉气,低头一看,果然看到薄从怀坏笑着的脸。
糟糕,防守不当,顾头不顾尾了。
又和薄从怀纠缠玩闹了一会,我懒懒地起床洗漱。
其实在涌隆宫并没有什么必须要起床的理由的——
薄矜和和成以苒并不要求我们早起请安,甚至于他们根本不会干涉我们的一切活动,同时他们也很少在我们面前出现。
我像个嫁过门的新媳妇,觉得十分羞愧,顺便握起拳头捶了薄从怀肩头一下。
他被我打得一愣,一双桃花眼充满不解和疑惑地盯着我,嘴巴里还塞着一口饭,像个河豚,“干嘛?”
我没想到平时高冷的玄珩上神吃起饭模样如此可爱,堆积到嗓子眼的埋怨一下被哽住。
我想我现在一定很花痴,因为我看到薄从怀臭美地勾起了唇角。
收回眼神,我轻咳两声,“都怪你,别人一定以为我是个懒虫,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薄从怀放下筷子和碗,伸手勾了勾我的鼻尖,“你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谁敢说我夫人一点不好?”
“切”,我表面不屑地偏过头,内心确实很受用,毕竟霸道总裁这一招对全国女人都通用。
薄从怀让我懒怠地休息了一天,晚上我靠在他的胸膛,百无聊赖地玩着他的手指。
薄从怀另一只手端着一本书,半天也没看他翻了一页。
我戳戳他,“玄珩上神,就算你们没有一目十行的本领,也不至于一页纸看半个小时吧?”
薄从怀单手一翻,将手中的书掷向另一旁的圆桌,然后转身压近,“诉诉,我们睡觉吧。”
我立刻警惕地将双手围在胸前,作出抵御的姿态,“你干嘛?!”
薄从怀一脸认真,“明日我们要出发去找断殃花了,所以今晚应该早早休息,养精蓄锐。”
说完,他上下打量了交叉抵在胸前的双臂,好看的眉皱起,“你这是什么意思?嗯?”
我谄笑一声,将两条胳膊向前伸出,“我胳膊酸了,抬起来活动活动。”
此刻,我面前再无遮挡。
只见薄从怀一边拉长尾音“哦~”,一边坏笑着猛然贴近,一张脸靠在我胸前,紧贴不放,“那我们今晚就这样睡吧。”
我一脸问号,“你当你小孩子啊,牛一样大的人让我抱着你睡?”
薄从怀伸出手将我伸直的两条胳膊环抱住他的头,理所当然地点头,“不管,就这样睡。”
喂玄珩上神!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幼稚啊!
因为薄从怀信守承诺,晚上我睡得格外安稳,第二天醒得早了一些。
说早,其实也没有早多久。
我打着哈欠看着薄从怀蹲在床榻前给我套上袜子和鞋。
他轻轻拍了两下的我的鞋面,抬头露出一个灿烂宠溺的笑容,
“好啦诉诉,起来吧。”
我懒懒地“嗯”了一声,又打了个哈欠。
奇怪,明明睡得挺足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