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只能去东海以死谢罪了。
她慢慢悠悠起来,便见外头圆乎小脸的侍女立着,见她醒了,笑着恭敬行了一礼,“姑娘醒了,殿下已在堂中等你。”
夭枝这才想起来,他昨日说今日可以带她出去游玩,原本她以为昨日他只是随口一说客气罢了,没想到说到做到。
夭枝多少有些欢喜,想她修行多少年,就做了多少年摆件,做了仙官又马上被派下来办差,根本没有游玩的时候。
一时间也颇为期待,说话间,侍女已经让人将菜送上来,不得不说不愧是王府的人,做事真是极为周到。
她什么时候睡醒都有温热的饭菜,永远不需要等。
且每日的菜都不重样,味道也极好,还专门给她配了个大厨,什么天南地北的菜都会做,当真是富贵惹人眼。
原来有银钱的日子竟是这般舒服,她往日在山门过的都是什么牛马日子……
…
春色明媚,清风几许。
宋听檐一身清雅常服,袖揽清风,白玉镶珠玉佩坠于腰间,走动间轻晃,越显长身玉立,长腿窄腰。
他缓步步出堂中,在湖旁坐下,看着湖里头的鱼游动乞食,却没有半分不忍心要喂的意思。
因为喂鱼的时辰未到,便是站于湖边这般近,也不会喂。
常坻立在旁边候着,看了一眼远处,偌大广阔的园子自然是看不见夭枝的屋子,只是半响都等不到人来,自然是要看着的。
“殿下,此女子简直太是张狂,昨日殿下便与她说了,今日带她出去游玩,她竟睡到日头高升还不起,白累得殿下早起等她。”
宋听檐以手撑额靠于围栏上,颇为闲适,并不在意此,“无妨,平日也是早起,并无不同。”
常坻想到昨日便有些担心,趁着人还没来,忙开口,“殿下,夭姑娘这般毫无章法的做派,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
万一……哪一日没看住,叫她溜进殿下屋里,岂不……”他说到此,斟酌了下用词,“殿下,此女子这般行径,倘若哪日叫她得逞,难免殿下委屈;又或者是殿下无力,她没法得逞,其会不会恼羞成怒伤了殿下?”
宋听檐慢慢抬眼,看向他,“老莫不在,你倒是活泼了许多。”
常坻当即闭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言语半个字,他不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是这个夭姑娘着实太不按常理出牌,叫他都昏了头去。
说话间,夭枝已然往园子里走来,她显然没有到过这处,左右看了一眼。
嗯,大得离谱。
她从来就没有机会在山门的园子里绕过弯,可这处园子甚至可以骑马绕弯,她心中也平白生出了几丝想在这里做摆件的念头。
很多东西本身并不贵,但摆在了贵的地方那也就贵了,毕竟她是个摆设出身,想提升一下自己的身价也无可厚非。
夭枝走到宋听檐这处,“殿下,你要带我去何处玩?”
宋听檐见她走近,起身与她并肩而行,“如今春日景色极盛,最适合游湖泛舟,京都湖上风光不同别处,你必定会喜欢。”
这一听便觉舒服闲适,树很喜欢。
夭枝点点头,因为昨日的误会难免多了几许矜持,和宋听檐也保持了几分距离走着,毕竟淫魔那名头不甚好听,树不喜欢。
出了府,马车已在府外候着,夭枝跟着他上了马车。
一路安静,宋听檐看了她一眼,“夭姑娘今日怎如此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