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这里有一剂解毒的药方,先给沈大人服下,或可压制毒性!”李太医几笔写到纸上。
春雪赶紧拿着去煎药。
“老朽还要回宫去给陛下复命,留一个太医在这边,待药煎好以后,立刻给沈大人服下!”
车明远赶忙送太医出门。
沈家人随后赶到,沈元景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哀嚎痛哭。
一整晚镇北侯府的哭声就没有断过。
仁孝帝听见太医汇报以后,头疼不已,整晚都没有睡着觉。
“怎么就中毒了呢?”
王保:“陛下,沈斓曦会不会是被魏家军一案牵连,被报复了?”
仁孝帝眼神一闪,眼神瞬间变得阴鸷。
“查,一定要把下毒的人,给朕找出来!”
沈斓曦中毒的消息,就跟长腿了一样,不到一晚,整个京城,上至文武百官,下到贩夫走卒,都在议论。
“好好的,怎么就中毒了呢?”
“这谁知道,不是那沈斓曦被禁足在府里,由御林军看守吗?怎么还会出这样的纰漏?”
“先是被罢官,紧接着就是栽赃,然后就是退婚中毒,分明是有人针对沈家……”
一夜之间,沈斓曦中毒的消息闹的满城风雨,甚至有一小撮人在议论,说沈斓曦功高震主,以女子的身份,立下战功,为当今陛下所不容!
这条消息传到仁孝帝的耳朵了,气的他在御书房里连砸了一整套的笔墨纸砚。
“去查都有谁在这么议论,查出来以后,把嘴给朕撬开,一定要把幕后散播谣言的人挖出来!”
仁孝帝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哪怕是有沈斓曦上供的千年人参,都补不回来。
仁孝帝气的都要狂了。
“去给沈斓曦诊治的太医回来了没有?”仁孝帝几乎是咆哮着问。
王保赶忙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陛下,老奴刚才正想跟您说来着。太医刚回来,查出来了,是一种从西域流传过来的毒,叫……”王保吞吞吐吐的,迎面对上仁孝帝要吃人的目光,吓的赶忙吐口。
“叫绿蚕!”
仁孝帝不敢置信的一震。
“怎么会是绿蚕,这种毒不是已经绝迹了吗?”
王保也回不出所以然来,赶忙甩锅给太医。
“老奴这就把太医叫进来!”
仁孝帝见太医的时候,周如渊带着太医跟补品良药到了镇北侯府。
“斓曦怎么样了?”
冒昧的称呼,扔所有人一愣,紧接着就是尴尬。
沈老夫人一直在镇北侯府守着,周如渊是代表陛下来的,她理应站出来迎接。
“斓曦服过药以后,已经好一些了,嘴跟指甲上的黑青退了一些,但还是昏迷不醒。太医说,必须赶紧找到解药才行!”沈老夫人说完,用帕子压了压眼角的泪珠。
“沈家刚刚平反,好日子才刚要开始,我可怜的孙女啊……真恨不能中毒的是我……”沈老夫人越说岳不甘心,几句话没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周如渊给太医使了个眼色,太医进去给沈斓曦诊治,他则搀扶着哭的已经站不稳的沈老夫人坐下。
“老夫人切莫太过伤怀,要不然等斓曦醒了以后,肯定会自责的。”周如渊一脸关心的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