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内的物资被烧干净了,除此之外……还有一具小尸体…”
“………”
习武教士的手握得很紧,眼睛红红的,泪已经流了下来,西尔弗闭着眼睛,手放在桌面上交叉着抵住脑袋。
“小盐豆她被母亲放在仓库中避难,结果她们母女都……都…”
“检查好尸体,和老陶匠葬在一起吧。”
沙哑的声音压抑着什么,习武教士抹了把脸上的泪,咬牙切齿的继续汇报:
“粮食全没了,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有毒的药草,污染了很多水,镇子很快就会陷入无水可喝,没有食物的地步。”
“最近的一批商队要多久来。”
“三个月……”
“………”
他的手握的红,咯吱咯吱的声响让人毛。
“该死的沙贼!一切都是他们的错,如果不是您心善,小盐豆也不会……”
“够了,够了…你出去吧,我要自己想想……”
习武教士的眼中充斥着悲痛,流着泪转过身走出房间,只留下西尔弗一人安静的待在屋中。
“我跟你说过,那些罪犯,不可信。”
安纳斯塔西奥从阴影中走出,脸上带着的血和凌乱的头让他宛若一只刚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一般。
“地牢离仓库很远,那些沙贼是怎么跑过去的同时点燃火苗烧了那里的?而且还恰好是习武教士巡逻查岗的时候……”
西尔弗慢慢睁开眼睛,垂下红的手注视着一脸平静的安纳斯塔西奥。
“他们在仓库中藏着易燃物,只要用火石轻轻一敲,火就会瞬间蔓延。”
“那地牢的守卫为什么没能第一时间传出消息?他们人就算再多,他们也不该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死去。”
西尔弗站起身,毫不示弱的与安纳斯塔西奥对视,后者脸上浮现出一抹轻笑:
“他们中的医生偷窃了药草,趁夜晚他们不备的时候迷晕了他们,他们的包裹内还有残留的迷烟。”
“……”
西尔弗的手死死的握紧,死死的盯着安纳斯塔西奥,后者也淡笑着与他对视。
“小盐豆她才刚出生几个星期……为什么会被她母亲抱到仓库那边…”
“那里接壤着墓地,我也好奇,为什么会将物资仓库与墓地了解,莫非有什么道理不成。”
西尔弗看着安纳斯塔西奥脸上的笑意,忍住想要拔出迅捷剑割掉他脸皮的动作,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审判庭的经文才慢慢冷静下来。
“你不必知道那么多。”
“哦?”
“之前你的方案,我同意了。”
“哦…你的明智会带来难以想象的成果,那你认为,那两个还在居民家中大吃大喝的强盗应该如何解决?”
西尔弗的手又死死的握紧,他闭上眼睛思考……
他为了雅格镇付出了一切,他一生的心血,老师一生的心血都在这里!他不允许任何人指染她,伤害她,毁灭这里的任何东西!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深不可测的杀意,而追查到这一抹的杀意后,安纳斯塔西奥的笑容更灿烂了,脸上那一抹病态的笑让西尔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