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难对他们的态度极其热情,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
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和煦,毫无圆滑或谄媚之意,反倒透着一股憨厚老实的劲儿。
然而,他却宛如一只笑里藏刀的猛虎,其老实和软弱不过是他精心绘制的面具与伪装罢了。
虽说他好歹也是个拥有封地的王爷,但由于云乾对他的忌惮,所以处处受限,以至于明面上毫无气势可言。
这也正是他为何会屈尊降贵地等在码头迎接他们,又在皇子公主面前毕恭毕敬的缘由所在。
“时叔叔,您贵为王爷,实在不必如此客气。既已到了您的地界,还望时叔叔多多关照我等晚辈。”
云丞瞬间又换上了那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同时转头示意舒月将礼物呈上。
“这是我等的一点薄礼,还望时叔叔莫要嫌弃。”
时难赶忙让下人收下,随后一脸慈爱地拉着云丞的手轻轻拍了拍。
“十殿下太见外了,这几日就安心在本王府上住下,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那就有劳时叔叔了。”
云丞紧紧盯着对方的手,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厌恶,可这出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于是,他借着行礼的契机,不露声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自始至终,他脸上的表情都如平静的湖面般毫无波澜。
花玖站在萧鹤川的身后,心中对云丞不禁有些佩服。
心想——
时难善于伪装自己,却未曾料到云丞比他更胜一筹,简直是戏逢对手啊!!
“各位请!!”
时难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些,然后在前面领路,引着他们朝着绥州城的方向行去。
码头与绥州城之间隔着一段距离,而时难也早早地备好了马车。
花玖三人以及时难同乘一辆马车,马车的内部空间狭小得如同囚笼,四个人坐在里面拥挤到膝盖对着膝盖。
这与他们出京时所乘坐的那辆宽敞的马车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马车内没有任何装饰,朴素得有些过了头。
甚至只有几个薄如蝉翼的垫子,坐上去和直接坐在硬板上毫无二致,硌得人屁股生疼。
花玖坐惯了萧鹤川那辆豪华如宫殿的马车,如今那是各种不适应,如坐针毡般在车内动来动去。
萧鹤川紧紧皱着眉头,双眼紧闭,整张脸都写满了对这马车的嫌弃。
云丞倒是如老僧入定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默默地将自己的垫子递给了花玖。
时难的眼中饱含歉意,又有些窘迫地开口道:
“对不住各位,本王一向节俭,让大家受苦了。”
花玖的表情复杂,心中不由暗自思忖,时难是不是在故意刁难他们,以此来报复元县矿脉一事。
不然,他打死也不相信一个王爷会节俭到如此地步,这简直是个笑话。
再者,无论怎样节俭,用这样简陋的马车来接引他们,也未免太过寒酸了,似是故意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没关系的时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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