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如今还在别苑?”
“是,王爷自入了别苑,便再未出来!”
谢晏答完,赵景眼中闪过一丝厉光。
“他也是出息了,被一个女人拿捏,连家都归不得了!”
“殿下自小性子就好,从未主动与人生过龌龊,这次定是被逼急了,这才独自一人离家出走!”
张高义心中不满地给林如是上眼药,周雁秦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在他心里,更是千般好万般好,定是那荣亲王妃的不是,才逼得他家殿下孤苦伶仃地离家出走。
荣亲王妃也是,半点没有为人妻子的自觉,不说贤良淑德,竟然连自家男人都哄不好,这怒急攻心之下,骑马出门,若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你去,选几个贴心的,送到荣亲王府去!”
既然这个王妃不贴心,那就选几个好的送去,省的让他家云承心里不爽利!
“是,奴才这就去办!”张高义心里是痛快了,这才对嘛,王爷是何等天潢贵胄,何必去受一个女人的气!
“王妃娘娘,咱家人也送到了,您领旨谢恩吧!”
张高义看着扮相体面的林如是,是哪儿哪儿都看不顺眼。
林如是强行扯着嘴角,那笑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张高义看她这副不情愿的模样,眉头一皱,“王妃娘娘这是对陛下的决定不满?”
“臣妇不敢!”林如是恭敬地回道。
“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咱家还是要提醒您一句,做人妻子的,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丈夫,最忌讳的就是善妒,您好自为之吧!”
张高义阴阳怪气地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主子,您当心着身子,快起来吧!”晚意见人走了,连忙去扶林如是。
林如是戚戚然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几个女子,心中了然,皇上这是给她难堪呢!
她强装镇定,示意下人们将其安排妥帖。
回了屋子,这才卸下一身伪装,半身埋在床上暗自垂泣。
晚意看着自家主子哀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开始埋怨起周雁秦来,分明是他不讲理,却还要让自家主子来受这份委屈,自家主子又做错了什么呢?
周雁秦可不知道家里生的事情,他如今待在别苑。
身边皆是富有创造力的人,手边皆是上辈子熟悉的家伙什儿,一时间好像回到了以往纯粹做实验的日子里,让他暂时脱离现实,得以喘息。
直到张高义亲自来请,说是皇上寻来了归墟道长,周雁秦才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随人进了宫。
若是上辈子,他肯定能说自己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归墟道长?一个招摇撞骗、话术高明的玄学骗子罢了!
可现在,他自身的存在,就违背了所谓的科学,甚至,让他相信了玄学的存在!
所以,归墟道长这个连皇家都相信的玄学的集大成者,对周雁秦的吸引力可想而知!
见到心心念念的归墟道长,说实话,周雁秦心中是有些破灭的,原以为会包装成仙风道骨的道长,实则看上去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人。
“王爷不如随贫道过来!”
归墟道长不在意他诧异的目光,只领着人到一旁坐下,然后开始捶自己酸痛的腿,“让王爷见笑了,老道着实是年龄大了,精力不足耳!”
周雁秦回过神儿来,第一次见到如此接地气的玄学工作者,倒有些不知所措,“能理解,能理解!”
尊老爱幼嘛!
人家一大把年纪了,总不能让他迁就自己!
“王爷倒是好脾性!”归墟道长笑道。
“道长,那个……我能冒昧问您一个问题吗?”周雁秦暗自搓了搓自己的小手手。
“王爷请问!”
“那个……那个……您今年贵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