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措辞,惩恶扬善。”
锹铲再次停下来,顾朝颜看到土里埋着一柄半臂长短的桃木剑,“这也是诞院令放的?”
“嗯。”
苍河想起来了,“这剑是师傅亲手刻的。”
越深挖,越惊悚。
继符箓和桃木剑之后,苍河又从下面挖出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曜石,还有十根用牛皮筋捆在一起的白烛。
再往下挖,是草席。
“这是葛松?”
草席之下,尽是枯骨。
奇怪的是,尸体竟然没有腐臭的味道,“师傅埋他之前,用了化尸散。”
苍河盯着那具白骨看了许久,鸳眼变得漆黑如潭,“师傅用心了。”
“我们先把这些带回去。”
苍河也知此处不易久留,于是卷起草席,又带着挖出来的东西走出乱葬岗。
看到两人凯旋,沈屹急忙下车,伸手就要接苍河夹在腋下的桃木剑,指尖才刚触上就被顾朝颜狠狠拽开。
“干什么!”
“那上面有毒,断子绝孙的毒。”顾朝颜好心提醒。
沈屹二话没说,当即扯住顾朝颜袖子狠抹几下,一脸惊慌,“我不会中毒吧?”
顾朝颜看了眼自己的袖子,“你快中毒罢!”
苍河走进马车,顾朝颜回头看向怔在原地的沈屹,“驾车啊,车夫!”
沈屹缓过神,坐回马车前沿。
驾—
马车疾驰,直奔拱尉司……
云中楼,三楼。
傅池备好饭菜,在雅室里等了整整一柱香的时间,方见人来。
门启,傅池起身相迎,“久仰秦商主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作为皇城富豪排行榜第一的人物,秦昭对傅池并不陌生,但说见面,还是第一次。
“傅老言重。”
秦昭带着文柏走进来,行至方桌落座,文伯自是站到后面。
“秦某来迟,自罚三杯。”
傅池倒也没拦,由他饮下三杯女儿红。
“秦商主好酒量!”
“比不过傅老海量。”秦昭说话时,瞄了眼站在傅池旁边的董瑞,上下打量,“这位?”
“这是老夫府里的管家。”
见傅池示意,董瑞弓身,“老奴董瑞,拜见秦公子。”
秦昭点头,身后文柏也很合适宜的回礼,“文柏,拜见傅老,拜见董管家。”
“董管家看起来沉着稳重,傅老好福气。”秦昭诚心夸赞。
“哪里,这位文柏小兄弟看着也很机灵。”
几句恭维的话,傅池提到生意,“老夫听闻淮南商会的生意做的很大,尤其是玉石生意,已经销往大梁跟吴国?”
“小生意。”秦昭浅笑道。
傅池摇摇头,“秦公子莫要谦虚,老夫打听过,淮南商会每年单是玉石生意便得可纯利千万,这要是小生意,那老夫可不知道什么才是大生意。”
“此话若别人说,秦某勉强承认我淮南商会确实在玉石生意这块,做的不错,但对傅老而言,这些纯利可不够看。”
“瞧秦公子说的,老夫自然是看得上,才会约秦公子到此一聚,共商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