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在想方设法躲蒋随州和薛黎。
这两位倒好,总时不时地来她和楚屿君面前刷存在感。
下午的培训结束,楚屿君在会议室后门等宋瑾,蒋随州则站在前门等薛黎。
虽然彼此没有打招呼,但蒋随州看向她的眼神令她十分不舒服。
她怕再遇到那两位,既不想出去吃,也不想去吃主办方安排的自助餐,点了外卖窝在房间。
楚屿君自然知晓她这样做的目的,高兴之余,外加十二分的配合。
明天再有一天培训结束,他们就可以回京城了。
宋瑾和楚屿君处得其乐融融,与此同时,对面房间的那两位已剑拔弩张。
培训结束,薛黎看到蒋随州站在前门,立马笑着迎上来,甜甜地喊了声“随州”。
可是,一连喊了两声蒋随州也没任何反应。
她循着蒋随州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宋瑾渐行渐远的背影。
于是,二话没说回了房间。
蒋随州很快追过来。
房门关闭那刻,薛黎耍起大小姐脾气,拿起酒店准备的一瓶纯净水摔到地上!
蒋随州虽然知道她家境不错,从小娇生惯养,但骨子里的内敛隐忍,根本看不惯她无缘无故摔东西,不耐烦地问了句“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一两百人在顶楼参加培训,你直勾勾盯着宋瑾,就像丢了魂,我正想问你什么意思?”
她说着就红了眼。
“你也知道是众目睽睽之下,一两百人在顶楼,我看宋瑾几眼又能怎么样?”蒋随州尾音透着疲惫,“薛黎,我们正式交往不到一个月,你无理取闹了十二次脾气。每次都摔摔打打,我受不了了,也不准备再忍下去。”
“看到初恋白月光,想破镜重圆把我给踹了?”薛黎怒声反问。
“我今天来海城就是想告诉你——”蒋随州满眼决绝,“答应与你交往,是我做过的最愚蠢的一件事。”
薛黎已经预感到他要说什么,浑身的血液开始逆流,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直说就是,别道貌岸然为自己找借口!”
“我收回那天说过的、开始交往的话,分手吧。”
蒋随州怕她继续死缠烂打,劝道,“当初答应与你处下去的时候,我确实是想开启一段新恋情,对我们的未来也怀了憧憬。
可是后来,我现我和你的世界观人生观大相径庭,再处下去无异于相互折磨,不如好聚好散。”
薛黎气得手脚冰凉,“蒋随州,你去我家见了我爸妈,也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就想用一句‘好聚好散’把我们的感情否定掉,做梦!”
“我只是去了你家一趟,在我们相处的这一个月,乎情止乎礼,我没有占你任何便宜,你也没必要如此较真,揪住我不放。”
蒋随州说完,去墙上拔自己的手机充电器。
薛黎看出他要走,一把抢过他刚握在手中的充电器,狠狠摔地上!
“一言不合就摔摔打打,简直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泼妇!”蒋随州的好脾气消耗殆尽,绷着脸呵斥,“等回到京城,立马打辞职报告,我会让人事部门、按照离职的最高标准给你补偿。”
“最高标准给我补偿?”她忽然大笑,“蒋随州,你是不是觉得,我要对你感激的五体投地啊?我爸妈都是年薪百万的企业高管,我在你的律所每天加班加点,拿着不到一万块的月薪为了什么?”
“恒合律所的绩效薪酬是业界良心,你月薪不到一万块,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才对,而不是怨天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