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快些吧,去迟了丞相大人又该催了。”盼安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屋内池南枝和裴月白用早膳的手一顿,两人均是一副无语的表情。
池南枝:“知道了,你先去稳住她,朕即刻就去。”
盼安闻言,应了声便匆匆离开了寝宫。
可裴月白却不爽快了,他轻哼一声,早膳也不用了,抱着胳膊开始生气,脸臭地仿佛有人掘了他家祖坟。
池南枝看在眼里,心中了然,亲自给他盛了一碗汤,“别生气了,我很快就回来。”
裴月白睨了池南枝一眼,委屈不已,“不成,要她还是要我,今日你自己选一个。”
池南枝忍俊不禁,“你这是什么话,你们俩有什么可争抢的?”
“不值得争抢?”裴月白怒了,站起来叉着腰原地转了好几圈,又抹了一把脸,又气又恨的开口,“你自己数数,因为她,咱俩有多久没有过个单独的一天了?”
裴月白这么一说,池南枝陷入了沉思。
“她截胡了孤多少好事。”裴月白气愤不已,整个人已经陷入了狂躁的边缘。
“我……”池南枝陷入了两难。
裴月白抱怨的,是灵霄国如今的丞相姜淼,是通过复国的第一场科举选拔出来的,也是灵霄国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丞相。
姜淼不仅学富五车,才情出众,更有卓越的谋略和智慧,处事雷霆果敢,思维缜密,目光长远,仅用一个月的时间,就堵住了不服她管教的人的嘴。。
不管是朝中事务还是灵霄国各地政务,她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协助池南枝颁布法令,推行国策,官员任命,收拾旧派。
灵霄国能在短短半年时间恢复正常运作,她居功甚伟。
而且,姜淼还是齐家军之后,她父亲,便是齐家十二将之一的云麾将军。
一开始池南枝也不知道,还是有一次朝中官员去姜府拜访,现姜府供奉着云麾将军的牌位,她才知道。
不管是出于姜淼的能力还是她烈士之后的身份,池南枝都对她倚重有加。
姜淼也不负她所托,担起了一国丞相的责任。
只是姜淼什么都好,就是太敬业了。
用裴月白的话来说,她恨不得每天睡觉都睁一只眼处理公务。
勤奋得让人害怕。
她还生了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能把活人说死,死人说活,更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和态度。
池南枝偶尔想懈怠分心些许,都要被姜淼用那种‘百废待兴,陛下怎能心安理得沉迷享乐’的失望眼神鞭策。
搞得池南枝不敢懈怠分毫,每天累得跟头驴似的,无数次后悔为什么要登基。
当然,池南枝不得空,裴月白就更憋屈了。
每天两眼一睁身边就找不到人,夜深人静了池南枝才一脸疲惫的回来。
留他一人独守空房。
有一次他实在耐不住,去养心殿找人,结果在门口就被拦下了,他刚耍了一通皇后娘娘的威风,就被出来了姜淼刀了一眼。
还被阴阳怪气的挤兑了一句:“皇后娘娘好大的威风。”
气得裴月白一整晚都睡不着,越想越气,恨不得让裴宥去把她暗杀了。
裴宥真的去了,可却灰溜溜回来了。
人没杀,反而被感动得稀里糊涂。
“主子,姜大人三更天了还在为民生操劳,头悬梁锥刺股为灵霄国谋求展,浓茶一壶一壶的喝,这样的贤臣,属下实在下不了手……”
裴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