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中的浴池热气萦绕,宋俭浸在水中,被帝王牢牢锁住了腰臀,一层薄薄的里衣湿哒哒贴在身上。
不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浴池中水温太高,宋俭脸蛋坨红,气息很急。
他细白的手指扣在浴池边沿处,暗中使着力道想跑,然而稍一挪动,便被帝王又一次牢牢按回怀中。
“告诉朕,想去哪?”
宋俭不敢直视面前的人,整个人缩着。
萧应怀手掌在他屁股上慢条斯理的轻拍着,低瞥一眼,压在他耳边说:“小狗的尾巴怎么又翘起来了。”
他羞愤欲死,眼泪都掉出来了:“我不是故意的……”
该死啊啊啊啊啊啊啊!
萧应怀在他耳垂上轻啄一下:“不听话。”
宋俭猛地一抖。
萧应怀退离他耳边,低垂眼眸看着他:“俭俭。”
宋俭低着头。
“前任是何意?”
“呜……”
“让朕找新欢又是何意?”
“……”
宋俭死都没想到这信宫德福居然会给他留着,而且还会收起来从汾州千里迢迢带回宫里交给萧硬槐。
真是夭寿了。
他小声解释:“就是……就是我们那边在做很重要的事情之前流行……流行反着说话,这样就不会有危险,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反着说话?”
宋俭疯狂点头。
“再说一句反话朕听听?”
宋俭咽咽口水,很努力的抖了个机灵:“陛下今晚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萧应怀抬了下眉,靠近他:“不对。”
宋俭眨眼。
“俭俭,这不是反话。”
宋俭:“QAQ”
啊,呜呜。
萧应怀摸着他的脸:“还有呢?”
宋俭不敢说话,只是伤心的掉眼泪,然后屁股上就挨了一下。
“呜!”宋俭猛地朝前一窜,几乎半骑在帝王腰间:“别……别打我屁股……”
萧应怀盯着他:“我们俭俭说的是反话吗?”
宋俭拨浪鼓一样摇头摇头摇头摇头:“不是,不是反话。”
“那就是了。”
宋俭急了,刚想说话就又被拍了一下,他转头去抓帝王的手,却不想直接被帝王反剪,那力道稍一加大,再一拽,他整个人便翻转了方向。
“咚”一声,他后背紧贴住了帝王胸口,沉稳厚重的心跳声携来滚烫的热意。
“俭俭?”
帝王唇齿间的气息渡进耳道中,宋俭浑身发颤。
“勤俭节约的俭。”
宋俭不知道他说这些干什么。
“朕从未记错过你的姓名,朕一直分得清。”
宋俭耳朵痒得厉害,一个劲的在水中用脚蹬他:“萧硬槐萧硬槐萧硬槐!我没说我不记得!”
又从少年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他伸出自己的掌心,环着少年问:“哪几个字?”
宋俭不明所以,但还是伸出手指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写了一遍:萧,硬,槐。
这么硬的名字,果然脾气和名字一样硬!
“看来萧氏的玉牒朕的皇后没有仔细看过。”
宋俭:“?”
他看了啊,萧硬槐不会要考考他吧?
想到这里他忙说:“陛下,我明天一定会再记一遍的……啊!”他突然弓下了身体,耳根飞红。
“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