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手机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好半晌,才慢慢将手机移离了耳朵。
田甜问我什麽事?
我没瞒着,直接把通话内容告诉了她。
田甜一拍桌子跟我说去啊!“有生意为什麽不做?”
我思量着没把宴修赫与蒋政廷之间的那些事情告诉田甜,只委婉道:“等我中午回去问问宴修赫再说。”
田甜特无语望天,“大姐,你是晏总的女朋友,不是他女儿,怎麽搞的他跟你监护人似的。”
我不理,只说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她不懂。
田甜就不吱声了,但她看我的眼神,赤裸裸一副“你没救了”的情绪。
但其实我压根儿也不需要问宴修赫,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答案,宴修赫根本就不会同意。
当天晚上,我没去盛世年华,当然,这事儿我也没跟宴修赫说,因为我都不去了,说了也没必要。
但我没想到田甜居然瞒着我去了。
她去就去了,但也没跟我说。我还以为这事儿都翻篇了,结果隔天蒋政廷一个电话打过来,说让我和田甜去参加个什麽晚宴,说是对方主办的。
我顿时一脸懵,问蒋政廷,“什麽意思?”
蒋政廷也挺懵,“什麽什麽意思?”
我就不说话了,因为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麽。
是蒋政廷率先反应过来,“昨天晚上田甜来盛世年华你不知道?”
我心说我知道才见鬼了。
蒋政廷在电话那头沉默半晌,“不管你跟田甜在搞什麽,但今天这个晚宴必须过来参加。如果让我没面子,有宴修赫撑腰也不好使。”
蒋政廷半威胁挂断电话,我简直气炸了。
我紧接着就去找田甜对质,结果田甜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只说是为了工作室着想。
我没吭声。
田甜又道:“那……那你也不是说我们工作室进入瓶颈期了吗?好不容易有人来谈合作,为什麽不呢?”
我依旧不吭声。
田甜也来了脾气,“行行行,那就算是我的错,我晚上一个人去参加晚宴行了吧?不管蒋总怎麽生气,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我简直气得脑仁疼,“你了解蒋政廷吗?还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是看不到江娜娜的例子吗?连江娜娜那样的家世背景都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你打算怎麽一人做事一人当?”
我把话说得直白,田甜这会儿也有点害怕了。
她是喜欢蒋政廷的外表不差,也很感恩蒋政廷曾经对她以及对工作室的照顾。但有江娜娜那件事做样板,田甜其实在潜意识里是有些害怕蒋政廷的。
田甜小脸微白,“那……那现在怎麽办……”
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却很明确,如果今天晚上我和田甜都不去,让蒋政廷没面子,那蒋政廷的威胁绝对不是耍耍嘴皮子。
我无声叹了口气,“我问一下宴修赫,让他帮我们想想办法。”
田甜有些内疚,“麻烦晏总好吗?”
我撇她一眼。
田甜立时噤声,不敢再多说话了。
我没敢耽误时间,直接就给宴修赫打了电话。在电话里,我言简意赅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说了说。
我有些心虚,“现在蒋政廷非让我跟田甜去参加晚宴,怎麽办……”
宴修赫在电话那头闷笑,“吓着你了?”
我说没有。
是真没有。
虽说蒋政廷的威胁挺吓人,但毕竟我背靠宴修赫,基本也不用怕他。
宴修赫似乎是在翻阅文件,有纸张翻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他问我:“什麽晚宴?”
我说不是很清楚,“听说是一位姓王的老总举办的。”
宴修赫问我:“王什麽?名字知道吗?”
我更心虚,说不知道。
宴修赫淡淡嗯,“去参加吧,没关系。”
我很诧异,我还以为宴修赫会跟我说不用管了,交给他来处理。
宴修赫又道:“不用害怕,我会安排好一切。你尽管去,蒋政廷他不敢。”
我只好应下。
这时宴修赫那边有助理提醒他要开会了,我不敢耽误宴修赫的工作,便匆匆忙结束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