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修赫没跟我在一起庆祝生日,回老宅了是什麽情况我也不知道,然後江娜娜就这麽发了这些意味不明的图片,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我就误以为是江娜娜帮宴修赫庆生了。
当时我简直气炸了。
二话不说就跟宴修赫提了分手。
宴修赫一脸懵,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我也没长嘴,也不告诉他我为什麽要分手。当时闹得特别严重,我把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要不是正好疫情,我想我那次跟宴修赫搞不好就真的彻底分了。
但好巧不巧我得了新冠,宴修赫没白没黑的照顾我,最後连他自己也感染了。
我记得我当时发着39℃的高烧躺在床上哭,一边哭一边稀里糊涂地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宴修赫这才知道我到底是因为什麽才这麽闹腾。
後来宴修赫非常认真地跟我解释,说那天他过生日只是在家里陪他母亲,谁都没见,就只有他和他母亲两个人。至于江娜娜,宴修赫压根儿不知道她在微博上发了什麽,又跟他有什麽关系。
也就是从那次吵架之後,宴修赫跟我约定,以後彼此不准隐瞒任何事,有话就说,有误会就及时解除。
时过境迁,我都已经忘了。但偏偏江娜娜又在这个时间段出现,逼我不得不又想起了这一茬儿。
我驱车回到家的时候没立刻进门,在门外先调整了情绪,生怕宴修赫看出我不对劲儿。
我不想跟宴修赫说江娜娜找我的事,说了就等于告状,到时候,枕边风这个谣言算是坐实了。
但宴修赫实在太过了解我,哪怕一个细微的表情,他都能看进眼里。
吃饭的时候,宴修赫问我:“怎麽不高兴?”
我提了提情绪,嘴硬说没有。
宴修赫夹了一筷子西兰花放进我的米饭碗里,“我看最近工作室的成绩很好,为什麽不开心?”
我扒拉那块西兰花放进嘴里,嘴善如流,“又不是因为工作室的事。”
宴修赫淡淡应了声,“所以,不是因为工作室的事,是因为什麽事不开心?还是谁惹你了?”
我後知後觉被宴修赫套了话,干脆不吭声。
宴修赫伸手轻轻捏了下我的脸颊,“小年糕,你答应过我,不对我隐瞒任何事。”
我筷子扒拉米饭,“是我让你不帮江家的吗?”
宴修赫说不是。
我用筷子将米饭一粒一粒压扁,“但外面都在传是我给你吹了枕边风。”
宴修赫敏锐捕捉到细节,“江娜娜找你麻烦了?”
我说没有,“她没有找我麻烦,只是好心来告诉我,说她以後要在晏家工作,让我别吃醋。”
宴修赫好笑瞧向我,“那你会吃醋吗?”
我说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涉及宴修赫,我的情绪一点都不稳定,间接性发疯。
宴修赫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吃醋的。”
我赌气说无所谓,“我现在想开了,你要是跟别的女人暧昧,我就去跟别的男人暧昧。”
宴修赫被我气笑,“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会气人了。”
我不理,低头扒饭。
宴修赫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只能自己叹气,又夹了一筷子鸡翅放在我的碗里。
这之後的第二天,宴修赫亲自通知人力资源部将江娜娜调任到了晏家的一个地方子公司,工资福利待遇不变,只是工作地点离得宴修赫很远。
江娜娜没吵没闹,宴修赫调任,她就接受。
有风言风语说这是我容不下江娜娜,恃宠而骄,公开跟晏董事长叫板。毕竟江娜娜在晏家的职位是晏董事长亲自安排的,结果上任还没出满月,就被宴修赫给调走了。
我没把这些风言风语放在心上,左不过就是我容不下她。但我为什麽要容得下她?我忽然就想通了,既然这麽喜欢传我给宴修赫吹枕边风,那我就吹个够。
我没再关注江娜娜的破事儿,然後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
最近蒋政廷撤资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只剩了两份文件签完了就可以。我原本以为蒋政廷会在最後这会儿出面说两句官方客套话,但他并没有。
蒋政廷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只有助理全权负责。
我听到传闻,晏董事长分了几家子公司给蒋政廷管理,然後那几家子公司的员工算是倒霉了。
蒋政廷一上任就开始裁员,闲职不要,35岁以上的非技术性人员不要,已结婚但未生育的女性非技术人员不要。
一系列操作下来,几家子公司都怨声载道。
但蒋政廷根本不管这些。
他只本着成本最小化,利益最大化的基本原则,半点人情味儿都没有,主打一个谁强谁上。
有人调侃蒋政廷分管子公司的员工,说他们女的当男的使,男的当驴使。
但蒋政廷虽然刻薄,所分管子公司的业绩却非常出色。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以前赔钱的局面扭转为了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