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点撒娇说不要,“我创业是为了挣钱,又不是体验生活,哪能方方面面不合适就问你要钱。”
宴修赫闷笑,“我的钱跟你的钱不必分这麽清楚。”
我说那也不行,“如果是我的钱,就更不能乱花提高成本了。”
宴修赫伸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却依然要我搬过去,“就这麽定了,别的事情都可以依你,但唯独不能拿你的安全开玩笑。”
我只好答应。
但并没有让宴修赫将多出的租金补齐,我只告诉田甜,成本高了,再一起努力想办法提高工作室的收入。
田甜一开始搬进新工作室还挺高兴,但一听我这话,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吐槽我,“大姐,我们现在已经可以有这麽奢侈的资本了吗?我们俩多大的脸在这麽好的工作室里办公啊?”
我有些心虚,“那……好歹宴修赫一片心意……”
田甜扶额,直接拒绝跟我沟通。
但最後宴修赫还是把超出的房租给补齐了。
直接银行转账转给了田甜。
宴修赫跟我说,“之前应有的房租是你创业的成本,是公,超出的部分是我仅代表个人希望你的工作环境好,是私。所以公归公,记账,私归私,报销。”
我拿他没办法,只好承诺等工作室挣了钱再多给他一点分红。
但宴修赫并不在意这些。
他轻轻揉了揉我的头,语气特别暖,“比起分红,只要你开开心心丶快快乐乐地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工作室的地址变更,我和田甜很是忙碌了一阵子。除了要搬家再添置一些家具之外,还要重新印名片和将新的地址通知相关的合作方。
之後的一段日子,依旧是每天家和工作室两点一线。
我没采用蒋政廷借花献佛的方案,而是把宴修赫重新帮工作室制定的新方案发给了海岛娱乐站的黄经理一份,但我没想到这份新方案却被蒋政廷给退了回来。
不过蒋政廷没直接跟我说,而是让黄经理带了句话,说是方案不合适,所以海岛娱乐站不予配合。
我纳闷儿方案到底哪里不合适?
但黄经理支支吾吾,说蒋政廷也没告诉他原因。
我那个气,直接驱车去了一趟海岛娱乐站,想亲自找蒋政廷问个明白。但蒋政廷一直很忙,我上午十点到了海岛娱乐站,下午三点还没见到他的人。
黄经理劝我要不改天。
我郁闷蒋政廷在忙什麽?
从前宴修赫兼管海岛娱乐站的时候也没这麽忙过。
黄经理闻言一脸讳莫如深,压低了声音跟我说:“不是忙海岛娱乐站的事儿,是忙别的。”
我迟疑了片刻,但最终没有接话。
正所谓好奇害死猫,不该我知道的,我并不去打听。
我一直在蒋政廷的办公室等到下午五点,眼看再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蒋政廷却还没有回来。
我寻思着不行就只能明天再来,便起身向办公室的门口走去,才走到门口,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拉开,我往前走着,那人往里走,彼此都没注意,差点在门口撞到一起。
我一瞬间停住脚步,那人也停住。
是蒋政廷,一身商务打扮,像是刚应酬完。
我和他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处,他居高临下睨我,又擡手腕看了眼腕表,“一直等到现在?”
黄经理上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是十点多,估计蒋政廷也没想到我会在这里一直等到下午五点。
蒋政廷有趣嗤笑,“多严重的事儿?等这麽久?”
既然人来了,我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你为什麽把我的工作方案退回来?”
蒋政廷一边往办公室里走,一边单手松领带。
他听到我的话,自顾自笑了声,“你的方案?那个方案里面有哪个字是你写的?”
我噎了下。
诚然,那个方案是宴修赫写的,但那是宴修赫写给我的。而且不管是谁写的,都是以工作室的名义,他蒋政廷作为合作方还跟我讲版权?
我嘴善如流,“你就说你为什麽把我的工作方案退回来。”
蒋政廷坐到办公椅上,大抵腿酸,他直接将腿担到办公桌的桌面上,整个姿势又痞又匪,没有一丁点管理人员的样子。
他摸出烟盒点了根烟,“你就为这点事儿从上午十点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