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修赫要江娜娜离开晏家总部的事情传开了,若不是半路杀出一个蒋政廷抛了橄榄枝,江娜娜走定了。
外面的人都在传,说晏家出情种,早年晏董事长为了蒋程樱不顾一切,现在宴修赫又为了我不顾一切。
还有人调侃江娜娜是输在名字上,说江娜娜要是改名叫江樱樱指不定就成了,说“樱”字克晏家,一克一个准。
蒋政廷拨弄着打火机盖,“我猜简总今天特意带着财务报表来劝我撤资,不是怕我赔钱,而是想要跟我划清界限。”
我心说他猜的真准。
我是有心想要跟蒋政廷划清界限。
从前没觉得,但经过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我後知後觉蒋政廷真的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
正所谓,惹不起还躲不起。
我实话实说:“既然蒋总心里什麽都清楚,何苦为难我?”
蒋政廷闷笑,“我为难你了?我给你的工作室投了三百万,半年多一分钱没挣,这还不算,我还要倒贴带着你和你的员工在我的公司投资项目,有这样为难人的好事儿吗?”
我噎了下。
蒋政廷笑出声来,“简总以後是要成为晏家的女主人,这麽胆小怎麽能行?”
我没多想嘴善如流,“你会跟宴修赫争夺晏家掌权人的位置吗?”
蒋政廷意味深长,“抢不抢都不会影响简总成为晏家的女主人。”
我没听明白。
蒋政廷却并不解释,“简总只要管好你自己即可,别人的事情不必操心。尤其是晏家这麽复杂的事,简总的脑细胞可能不够用。”
我真就听不惯蒋政廷损我,“你怎麽知道我的脑细胞不够用?”
蒋政廷慵懒又玩味儿,“脑细胞够用,工作室差点给干破産?”
我气得辩解,“没破産。”
蒋政廷笑声清朗,倒没再怼我,“好好好,没破産。”
他擡手腕看表,“简总还有事吗?我一会儿还有个会。”
这是下了逐客令,我固执又旧话重提,“不管怎麽说,你还是赶紧撤资吧,我的工作室不挣钱,还差点被我干破産,你干嘛跟我死磕。”
蒋政廷言简意赅说不。
我非要让他撤资。
蒋政廷脸上的笑意微敛,“还真把创业当过家家了?想拉投资就拉投资,想把投资人踢出局就把投资人踢出局?”
我蹙眉。
蒋政廷半分不惯我,“公主脾气留给宴修赫就好,不是所有人都吃简总这一套。如果简总执意要我撤资,让律师来跟我谈,或者,让宴修赫来跟我谈。”
他话落便起身,整理着袖口,“有没有人告诉过简总,你挺可爱的。”
我心知肚明蒋政廷说得可爱是贬义词,没好气说没有。
蒋政廷露齿笑,“现在有了,我告诉你,你挺可爱的。”
他整理完袖口又垂眸顾我,“走吧,我要去开会了。”
我说我不走。
蒋政廷挑眉。
我就不走。
蒋政廷拿我没办法,“我不撤资你不走是吗?”
我不言不语算半分默认。
蒋政廷点头,痞子气说来就来,“好,你住这吧,等会儿我会亲自给宴修赫打电话,说他女人死皮赖脸要跟我住在一起。”
我顿时炸毛,“谁死皮赖脸要跟你住在一起?”
蒋政廷居高临下睨着我,神情悠闲散漫,慵懒得不成样子,“不是你说我不撤资你就不走吗?巧了,我一般就住公司,这里也算我的卧室。”
他说着,一本正经指了下隔间,“里面有床,参观一下吗?”
我到底是个女生,犯浑哪里是蒋政廷的对手。
我猛地起身,一把将他推开。
我大步向办公室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又顿住,我目光所及是沙发上的抱枕,我拿起来,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到了蒋政廷的身上。
我随即打开办公室的门离开,身後是蒋政廷戏谑爽朗又坏地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