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娜娜没多留,直接告别离开。
我无声转身返回办公室,宴修赫没两分钟也走了进来。
他哄孩子似的把伴手礼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语气很是温柔,“里面有巧克力和糕点,你不是喜欢吃甜。”
我没说话,只将那份伴手礼打开。
里面的包装也很精美,入眼是一瓶香水,不是哪个市面上的牌子,是新郎新娘制定的专属款。
我问宴修赫,“你用这瓶香水吗?”
宴修赫没多想,直接说:“送你了。”
我才不要。
但我也不准宴修赫要。
因为伴手礼的香水都是一样的,我讨厌宴修赫与江娜娜用一样的东西。
尽管理智告诉我,人家江娜娜也未必就会用这瓶香水。毕竟伴手礼不过一种礼貌,送的东西未必就合自己的心意。
但不行。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行。
我将那瓶香水打开,在伴手礼盒子上喷了一点试香,很好闻,很甜蜜的味道。
但我故意说不好闻。
宴修赫依旧没多想,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不好闻就不给你了,放着吧。”
我说你也不准用,因为不好闻。
宴修赫纵着我说好,说他也不用。
我知道这样做不好,是不对的,但我控制不了。
所有事只要跟宴修赫沾边,对我来说就会变得不正常。
中午我跟宴修赫一起在办公室里吃了顿饭,原本是打算出去吃,但宴修赫下午要去见一个客户,十二点半就得从公司里走,出去吃再回来根本就来不及。
饭後我没再留下,主要是宴修赫不在,我一个跟人家公司不相干的人留在办公室里也尴尬。
宴修赫想送我回家休息,但我觉得自己也没什麽事儿,不打紧的感冒而已,着实用不着卧床休息。
宴修赫没勉强,他尊重我的想法把我送去了工作室,但一再嘱咐我别太累了,如果不舒服就给他打电话。
我一一应着,在工作室的楼下跟宴修赫挥手道别。
我一直目送宴修赫的车离开,直到车子在马路的三岔口拐弯看不见之後,我才转身进了工作室的大楼。
我一路坐电梯直达工作室外的长廊,老远就听见田甜兴奋地嚷嚷:“真的吗?”
我从长廊拐角处拐弯走进办公室,里面除了田甜之外还坐了一个男人,是蒋政廷。
田甜率先看到我,一个飞扑过来将我抱住,“发财了发财了,蒋总说帮我们签了一个长期的广告投资商!”
我兴致缺缺哦了声。
田甜这会儿才发现我气色不太好,关心问道:“怎麽了?没精打采的。”
我实话实说感冒了。
田甜连忙又跑回办公桌拉开抽屉开始扒拉,“我这有板蓝根。”
我让她别找了,“早上刚打了针,不乱吃药了。”
田甜点头附和,“也是,是药三分毒,那你多喝点热水。”
我继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田甜特照顾帮我倒了杯热水。
蒋政廷坐在一旁瞧着,冷不丁一句:“今天这香水不错。”
我心说蒋政廷这鼻子真灵,我只喷了一点试香,而且还是喷在伴手礼的盒子上,衣服只沾染了一丁点儿味道,他居然能闻出来。
田甜闻言也凑过来,小狗一样在我身上使劲儿嗅了嗅,“好甜啊,不过淡淡的,什麽牌子?”
我敷衍说不知道,“是宴修赫朋友自己调的。”
田甜特夸张撇了撇嘴,“这些有钱人真会玩,牌子香水都不用,还自己调。”
我没解释,只调侃说她也可以自己调。
田甜呵呵翻了个白眼,“我哪有那个经济条件?还自调香水,洗衣液配花露水?”
我被田甜逗笑。
蒋政廷也笑了声。
田甜又凑过来闻了闻,“不过真的好好闻,甜而不腻。”
我没接话茬儿。
蒋政廷明显是知道这瓶香水的来历,但他没多话。
他继而起身,对田甜道:“那我先走了,明天我联系那边跟你签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