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点东西,不贵,就是些吃的,蛋糕为主,零食为辅,就那麽拎着直接去了蒋政廷的公司。
蒋政廷换了发型,剪了个寸头。
要不说寸头才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一般人根本就扛不住,但蒋政廷不仅抗住了,还非常好看,更加荷尔蒙爆棚,凌厉逼人,性张力拉满。
我站在办公室门口怔了一秒。
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因为男人过分优秀的外貌而怔住。
我对宴修赫的滤镜那麽厚,都没有因为他的外貌而被惊艳过。当初我对宴修赫见色起意,也不过是因为宴修赫很好看。
但很好看,不是很惊艳。
蒋政廷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扫过我手里拎着的东西,姿态慵懒撑着额角,“送礼?”
我走过去,将蛋糕丶零食往桌上一放,“总不好空着手过来。”
其实不是送礼,送礼哪能送这麽寒酸的东西,就单纯觉得来都来了,不好空手。但我忘了一般买蛋糕丶零食之类的都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男人不好这些。
蒋政廷闷笑,“简总想得还挺周全。知道的,是简总来学习,不知道的,还以为简总来聚餐。”
我毫不客气把装着蛋糕零食的塑料袋又拉回了手里,“蒋总说的是,那我就不分给蒋总吃了,一会儿我拿回工作室去。”
蒋政廷单手不着痕迹从我的塑料袋顺走了一盒切块蛋糕,“拿都拿来了,还要再带回去,有没有人说过简总很小气?”
我说没人说过。
蒋政廷不咸不淡嗯,“现在有人说了,我说的。”
我擡眸瞧他。
蒋政廷打开蛋糕盒子,叉子只挑了一点奶油入嘴品尝,“太甜了,不好吃。”
我无声翻白眼,“有没有人说过,蒋总很没礼貌?”
蒋政廷面不改色,“有,很多,简总都排不上号。”
我噎了下。
蒋政廷是真的痞。
以前不熟的时候还人模狗样的,现在直接不装了,吊儿郎当的野性。
蒋政廷将蛋糕放到一边,“听说简总想要来学习创业经验?”
我端正了态度说是。
他夹了一支烟按压打火机点燃,自西向东吹拂的穿堂风厮混了浓稠的烟雾,他的脸也覆盖得若隐若现。
他随手将打火机扔到桌面的一角,“知道为什麽都喜欢在有钱人的身边当助理或司机吗?”
我不假思索,“工资高。”
蒋政廷轻笑,食指晃了晃,“工资是死的,差不多的岗位,工资上下不会有太大浮动。之所以都喜欢在有钱人身边当差,最重要的是,他可以跟着有钱人一起投资。有钱人之所以有钱,商业眼光不会太差。他看中的项目投一百,身边的人哪怕只跟着投一,甚至零点一,挣得也比工资高。”
我思考没接话。
蒋政廷叼着半截烟卷,“所以,简总与其来学习创业经验,不如直接跟着我一起投资。我投哪个,简总投哪个。能躺赢,何必自己努力。”
我扬眉,“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蒋总辛辛苦苦选中的投资项目,凭什麽分我一杯羹?”
蒋政廷漫不经心掸烟灰,“凭我喜欢,可以吗?”
他这话说得模糊,意图不明。
凭他喜欢,可以是凭他喜欢这麽做,也可以是凭他喜欢别的。
“给你时间考虑,要不要让我带你一起赚钱。”
蒋政廷说着将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他继而擡腕看手表,“我还有个会。”
这是逐客令了。
我微怔。
从我进门到现在加起来还没十五分钟,谈话就已经结束了。在来之前,我还以为至少得谈论一个小时以上。
我只好起身,但走了一步又被蒋政廷叫住。
“简总。”
我顿足,扭头看向他。
他目光落在我拎着的零食袋,“东西留下。”
我嘴善如流,“你不是说不好吃麽?”
他不可置否,“但好歹是简总的心意,不好吃我也会咽下去。”
我才不给他留,直接拎着东西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