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戒没有,信物没有,日程没有,要啥啥没有。
这两人把结婚这事弄得跟过家家一样。
白芨操碎了心,再过几天她要开学,这两人不会又整出什麽幺蛾子吧?
想到这,她忍不住在窗外问了句:“师父,你们几号结婚啊?”
银清顿了下,眼中水光潋滟,白玉面容拂了淡粉般红润。
他不太好意思地说:“这要让川安排,我……听她的。”
一般这事不是男方安排吗?
白芨皱眉,想到二人之间相处模式……
还是老老实实工作吧。
跨过门槛,白芨忙着去盛後院熬煮的中药。
银清不自觉放下绣针,对啊,他怎麽忘了问婚期?
基于昨日闹得不太愉快,一大早他醒来时身边空荡荡的,银清不太敢问,开始想着先怎麽把人哄好。
边想边绣,时间又过去大半日。
瑰丽丝线在红布上绣出金银彩线交织的繁丽色彩。
画笔勾勒出的框架被丝丝缕缕填满,他的期待与心事绣入其中,成为埋入冬雪中死去的蝴蝶。
起初岑让川是没有注意的。
但那是枯枝丛立,白雪皑皑的荒地,斑斓红色如血豆落在雪层,格外引人注目。
她走过去,发现那是一只剩半片翅膀的死蝶。
岑让川站在那看了好久,也不知道怎麽就生出了难以抑制的难过,捡起一块锐利尖石在一棵树下挖了个浅坑,把这半片翅膀埋了。
烦人。
怎麽能不烦。
银清固执地守着墓室门,祈福牌集满进度遥遥无期,灼烧伤痕迟迟未愈……
桩桩件件,让整件事陷入死局。
她本想试试嘴炮,结果显而易见。
要不是提前准备好说辞,那把刀说不定已经插在自己胸口发芽了。
究竟是什麽玩意让他这麽忌讳?
等等,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吗?
岑让川皱眉盯着被挖松的冻土,婚期临近,他真舍得?
还是,他有什麽办法让自己变得和他一样长生,代价是生命?
胡思乱想一通,她起身慢慢往前走去。
要是小研还在就好了,多少能说说心事出主意。
苏叶太忙,这个时间段估计还要抱着她那只小白狗睡觉。
白芨年纪小,上学同时还要兼顾药堂看诊,晚上关门又要自学准备跳级。别看挺早熟,人情世故还是不大懂。
严森……
严森算了吧。
银清要是知道,绝对要跟自己闹。
岑让川叹气,银清哪都好,占有欲实在太强,他剥离自己魂魄的时候看样子丝毫未削减。
正想着,手机震动。
她拿起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