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遇到老婆你,我一下就栽了!”
听到薄季洲这感慨的话,沈卿颜不由想起他们在学校里初遇的情景。
那是新生报到日那天,不少新生在广阔的校园里好奇地逛来逛去。
就唯独薄季洲这个老生。
竟然靠在一棵大树下看书,晒太阳,睡觉。
既怡然自得。
又显得格格不入,遗世独立,很与衆不同。
像他这样的男生之前对谈女朋友这事不感兴趣,一心只专注学习这事。
沈卿颜是毫不怀疑的。
“人家不也是在花样年华,一遇到你就栽了吗?”
“哈哈哈……老婆要是不栽在我手里,我这辈子一定死不瞑目。”
“呸呸呸,不准说死字那麽不吉利。咱们要好好地活着,开心地活着,恩爱地活着,一直到咱们一起慢慢老去。”
“嗯,老婆,这也是老公最期待的,与你的一生……”
聊着知心话,二人内心都有些动容。
随之默契地靠近对方的唇,温柔地亲吻起来。
沈卿颜刚才说累了。
但,与心爱的人情到浓处,她又情不自禁忘了累这件事。
夜,更深了。
有人在舒适的酒店里幸福地挥洒汗水,而有人却在嘈杂的拳馆里搏命地挥洒汗水。
昨晚与沈卿颜谈得不欢而散後,没几个小时冯枭便退了房。
换了附近的一家低调些的商务酒店住。
他知道沈卿颜的珠宝展要在黎城连续办三天,她暂时还不会离开。
所以白天,他安心地睡了大半天。
晚上,便去了一家地下拳馆。
他曾在东南亚打过几年拳,如今,心情不佳,又想打打拳来发泄下心中的郁闷,也想练练自已的身手。
当然,若是打赢了,奖金也不少。
拳馆在一个偏僻的地下室里,里面的人什麽肤色的都有,很多人手臂上都有大片的纹身。
一看都是些三教九流。
这样的环境,冯枭曾经见惯了,也见怪不怪。
轮到他上场跟对手打擂台时,还没开打,台下便有一些别的肤色的人嘲讽他,让他下台。
说他这个黄皮肤的亚洲人,肯定不是那个黑人的对手。
那个黑人的块头很大。
身上无比健硕的肌肉在灯光的映照下油光发亮的,看起来好像确实比他更有实力。
不过,冯枭并不畏惧。
因为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为某个群体或是某个种族中的一员,被别的群体或种族看不起与侮辱是什麽滋味。
他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麽叫种族荣誉感,甚至是国家荣誉感。
尽管,他只是个曾经犯过罪的人。
且是在打地下黑拳。
尽管,此刻无一个认识他的人,支持他的人在台下围观。
但今晚,冯枭只想赢,且一定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