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瞿嗷的一声,抱着脚跳着。
“什麽玩意,怎麽就跟咱们扯上关系了。”韩瑞在陈楚川耳边说。
“别看了,走吧。”陈楚川感觉接下来的事情他们还是先撤为妙。
“川,你说这出戏叫什麽名字。”韩瑞问。
“叫狗咬狗。”陈楚川说。
“门口那两个,给我站住。”
两人刚想离开,陶瞿见两个熟悉的背影,赶忙拨开人群,冲上去拦住两人。
“你干什麽,我们吃个瓜都不行?”韩瑞向前走了一步,将陈楚川护在自已身後,上次的账他可还记得呢。
“吃瓜,我看不像吧。你们精神科是不是又把神经病放出来了,妈的,一大清早的就被神经病缠上,晦不晦气啊。”陶瞿给两人使了个眼色,要求他们把这件事认下。
“我们精神科放出谁了,你吗?我们精神科病房的铁门还真得加固了,居然让你这麽轻松跑出来了。”
陈楚川的嘴从来不放过任何人,此话一出,惹得周围哄堂大笑,女人在背後大声陈述着他的罪状,他感觉自已像一个小丑,大衆的眼神像一道道激光射线,穿过自已的身体,将自已钉死在铁板上。
周围的言语和指点像助燃剂,将他的残存的理智烧的一点都不剩。
冲进办公室从墙角里拿出支在旁边的木棍子,对着人群,大家顿时都嘘了声,连闹腾的女人也彻底消停了。
“你他妈说谁,你再给老子说一遍。”陶瞿拿着棍子走到陈楚川面前。
“你想干什麽。”韩瑞吓得拉着陈楚川往後退。
“陶瞿,你要是还算个人就思量一下你自已做的破事,而不是在这里拿着棍子发疯。”
“你一个爬男人床的有什麽资格说我,你们精神科从上到下没一个正常人,医生是,患者是,主任更是。你们那个主任多少次在背後鼓动院长开除我,你们这群医生,也动不动在背後说我,就算我是没能力的,那也比你们这群做牛做马的过的舒坦!”
陶瞿握着棍子狠狠的朝陈楚川挥去,陈楚川见躲不开,只能用力将身边的韩瑞推开,利用左肩承受棍棒的攻击。
棍棒落下的那一刻,全世界都安静了。陈楚川肩部的疼痛让他立刻蹲下,用手捂住肩膀,不停的抽着气,他感觉自已肩膀的骨头好像断了。
“我,我,这是你自找的,你活该!”陶瞿如梦初醒般将东西丢到一边,退到一旁。
“孙子,这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你等着,你看张啸等会儿会不会把你皮剥了!”韩瑞像极了网络上仗着主人势力和夥伴吵架的狗狗。
“咳咳咳!”
大夥儿回过头,老院长站在所有人身後沉着脸。
“全都给我滚到我办公室。”“你,滚去个处理再来。”老院长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女人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混在人群中赶紧离开了。
韩瑞带着人拍了个片子,很庆幸,骨头没断。医生将片子扔在他面前,敲了敲桌子说。
“这回没断,下回可就不敢保证了,你到底打算干啥啊,上回故意磕到桌角,这回又整哪出。刚才我也在场,你都有时间推开韩瑞,你告诉我你没办法躲开?你明明知道在医院打架是要被开除的。”
“所以呢?”陈楚川揉了揉肩膀。
“他举起棒子的那一刻开除是肯定的,我不介意让情况变得更严重一些。”陈楚川这种人不适合做生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实在不聪明。
医生给他开了药,又给他几瓶药酒嘱咐他记得擦。
“院长那边我还得去一趟,不打扰了。”陈楚川将椅子推进去,接过东西离开了。
院长办公室里,所有人站成一排,不知是紧张还是屋内暖气开的太足了,陶瞿的鼻尖冒出一层汗。陈楚川站在旁边,用手捂着肩膀,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麽。
“简直是胡闹,你把我们四院的脸都丢干净了,明天外面指不定怎麽传我们医院医生的品行作风,一个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老院长气得将文件用力一摔,陶瞿也跟着抖了抖。
“陶瞿,你还是走吧,我们四院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另谋高就吧。”陶瞿震惊的擡起头看着院长,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
“我叔叔可是科长,院长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陶瞿声音都小了不少,刚刚嚣张的气势如今褪个干净。
“我已经看够了!”老院长怒喝一声,陶瞿不敢回答,最後也是冷哼一声道:“走就走,你这破地方老子还不乐意待了。”说完,摔门而去。
“你真是不聪明啊,靠着受伤换来的胜利,亏死咯。”老院子捏了捏他的另一边胳膊问:“还痛吗?”
“受伤换来的胜利也是胜利。”陈楚川稍微活动一下肩膀,痛感从骨头里传来,疼得他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