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因为这个受伤的?”
柏图斯眼睛一转,转移话题:“你猜玫瑰从哪摘的?我来的时候花店还没有开门,路过雪莉学校的时候我翻进去薅的,好像是最新培育出的抗寒玫瑰,冬天也能开花,很鲜艳吧!”
“你小心点,美国可不禁枪。”
“他们打不到我。”柏图斯得意洋洋。
琴酒无奈地叹了口气,示意柏图斯坐到床上,将玫瑰花放好後便扒了他的上衣,露出上半身的青青紫紫以及胸口处缠裹的绷带。
“已经没事了。”
“吃了药?”
“嗯,你给的药很有效。”柏图斯身体朝前靠了靠,额头抵在了琴酒的肩膀处,明明刚刚还很兴奋的模样,这会儿却好似有些撑不住了。
他好想琴酒,好想好想琴酒啊。
所以他根本没有养伤,包扎好後便立刻赶过来了。
这是他自由後的第一个新年,他本来打算和琴酒一起过的,琴酒发短信邀请他的时候他真的好想回应。
可他不敢回,更不敢接琴酒的电话,他得骗过那个幕後黑手,得将对方给挖出来。
他差一点就真死了。
柏图斯的脑袋在琴酒的脖子处轻轻蹭着,宛如一只恋家的大狗狗。
如果他真的死了,琴酒会为他难过吗?一定会为他难过的吧。
“我好难过啊,琴酒。”柏图斯难过地撒着娇。
琴酒擡手,轻轻揉着他的头。
柏图斯垂了垂眼睫,几乎要委屈地哭出来了,他好弱啊,明明都放弃了和琴酒一起跨年,却还是没能杀死幕後黑手,这笔买卖真的好不值啊。
“黑泽先生在吗?”波本敲了下门,语气轻快地询问。
琴酒松开柏图斯,走过去开门。
“我带了早餐给你,昨晚多亏你了。”波本递给琴酒早餐,一步跨进门,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僵硬。
柏图斯?
而且……正在系扣子?
柏图斯坐在琴酒的床上系扣子?
柏图斯已经穿好了衣服,他似乎没看到波本脸上那如遭雷击的表情,甚至朝他伸出手问:“我的早餐呢?”
“抱歉,因为不知道你在,所以提前没准备。”
“那把你的早餐给我。”柏图斯索要得理直气壮。
波本的额上顿时冒出青筋,凭什麽?
不等波本怼回去,琴酒先开口了:“三明治很大份,我们一起。”
“好!”
两人瞬间敲定,倒显得波本有些多馀。
波本仔细观察着房间的布置,宾馆的房间本来没什麽好看的,这会儿他却恨不得拿出显微镜来检查。
柏图斯到底是什麽时候来的?难道他们昨晚是一起睡的?
组织里早有人说琴酒和柏图斯关系不错,感情是这麽个关系不错。
“不管你在想什麽,警告你,别乱想。”柏图斯懒散地瞥了波本一眼,总感觉对方的眼神很讨厌。
“琴酒的事情我怎麽敢乱想?倒是你,很喜欢黏着琴酒嘛。”波本玩味儿地打量着柏图斯。
柏图斯闻言反而笑了,并且发自内心地感到开心:“你看出来了?也是,毕竟我和琴酒的关系可不一般。你说对吧,琴酒?”
波本快速看向琴酒。
琴酒将三明治用餐刀切开,听到这话下意识点头,递给柏图斯一半时说道:“没错。”
他点了点桌上的玫瑰花,这可是他的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