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想什麽?”
魏衔玉的手臂缠到他腰间,将他环住。
宁迢躲开他的亲吻:
“衔玉,我有件事要问你。”
魏衔玉一怔,放缓声音:“怎麽了?”
“你曾经跟我说过,你在雁国过的很不好,说回去的话,会被杀掉。
但是我前几天,收到了一封暗卫拦下来的信,是你的字迹,上面的内容,是你在同皇後娘娘报平安。”
宁迢注视着他,“你来这里,真的只是替嫁吗?”
魏衔玉收回手,问他:“殿下是怀疑我别有用心吗?”
宁迢怕得到什麽不好的答案,但是事关北冀,他不得不问下去:“是。”
“到现在怀安都没有再过来,是不是从一开始,她就压根没有打算嫁过来,你……一直在骗我。”
说到“骗我”时,宁迢声音颤了颤。
魏衔玉的沉默让他地心脏仿佛被刺到了似的泛起剧痛。
宁迢看着他,眼眶酸涩:“你不解释解释吗?”
他催促,魏衔玉才开口:“殿下猜对了,从一开始,想嫁给殿下就是我。”
宁迢脸色一白,什麽敌国细作之类的事情瞬间占据脑海,开口说话时,都变得有些磕巴:“为,为什麽?”
魏衔玉伸手想碰他,宁迢的手下意识缩回去。
魏衔玉一怔,随後不容置疑地攥住了宁迢的手,沉声道:
“因为喜欢你。”
和自己脑海中想象的剧情完全不一样,宁迢懵了:
“啊?”
魏衔玉拉着他的手:
“殿下,我不是说过吗?前几年冬狩,你救过我一命,我……对你一见倾心。”
回忆被他勾起,宁迢又想到了当年雪地里的那个少年,听到他的话,宁迢愣了:
“一见倾心?”
魏衔玉点头:“是我。”
“难道你从那时候开始就——”
魏衔玉认真道:
“对,我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喜欢你。”
心脏悸动,压抑的情绪如退潮般散去,宁迢呆呆望着他,魏衔玉捧住他的脸,解释道:
“我并非当今雁帝亲生子,是他还是皇子时,被过继过去的。”
“我母亲是雁国曾经的公主,她与皇子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後娘娘交好。
而且,于皇帝皇後一家有大恩,是救过他们命的人,我母亲走之前,把我托付给了他们。”
魏衔玉把宁迢揽进怀里,轻吻他的额头:“一开始还好,时间长了,他们都不喜欢我了,因为我太聪明,能力也强。”
宁迢捏捏他的脸:“怎麽还夸上自己了?”
魏衔玉低头看他,可怜道:“难道不是吗?”
宁迢最受不了他这副模样,连连点头:“是,你最厉害,最漂亮了。”
魏衔玉满意地碰了碰他的嘴,接着说:
“排在我前面的几个哥哥,全部都是酒囊饭袋,没有一个中用的,储位久久不立,然後朝中大臣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虽非雁帝亲生,但也是宗室中人。
雁国不像你们北冀皇室这样,实权在握天不怕地不怕,所以当雁帝和皇後意识到朝中大臣在想什麽後,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但其实我根本无心继承大统,我只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