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昌却再也没回那硬的咯人的石床之上,他站在狱门之前,死死捏着困着他的圆木。
宇文恒说了……会救他出来。
魏君昌满心希望,他在牢门之前站了一日,终于等到了有人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了身红服的太监,君昌似乎对他有些印象,似乎是叫什麽花公公。
花公公身後跟了数名锦衣卫,各个都是彪壮。
花公公一张老态纵横的脸抖了抖,道:“还不开门,没眼力的东西。陛下有命,让我们把人带走了。”
狱卒点头哈腰的将门打开了,嘴上道:“小的蠢笨,小的蠢笨。”
魏君昌下意识便觉得是宇文恒派人来救他了的,一时间眼中进了点光出来:“是宇文恒让你们来的麽”
花公公瞧见魏君昌激动的模样,阴阳怪气的嘴笑了一声:“自然是他叫我们来的,不过却未想到你会如此…。期待。”
魏君昌怎麽可能不期待,他本以为自己这次定是一死,却未想到绝处逢生。
君昌红着眼睛想,他若是出去,定是要查清楚这次的谋逆之事,他还要去见自己的父亲。……
花公公“哎呦“一声,竟是拍了两个巴掌:“我还是第一次见着如魏公子这样洒脱的,我本以为你是个要强的主,没想到为了条命,竟是男人都不做了。”
魏君昌听的皱眉,却是不明白里面的意思了。什麽叫连男人都不做了
花公公也未给君昌再多想的功夫,满是褶皱的手挥了挥,魏君昌手脚之上便都多了副锁链。
魏君昌忽而有些迟疑,他带着重重的锁链,又问了一遍:“真是宇文恒要带我出去?”
花公公瞥了君昌一眼:“此时,除了陛下,还能有谁能做的了如此大的主”
魏君昌听到陛下二字,心中微愣,却也明白了宇文恒怕是临危受命,当了皇帝。
魏君昌只是稍微犹豫,便随着几人一同出去了。
君昌被关在牢中多日,乍然再见着外面的光景,一时之间只觉得眸子生痛,眯了眼睛。
魏君昌走的有几分虚浮,这几日他都未吃下一点东西,步子都迈的跟跄。
可牵着链子的人却未有半分的体谅,魏君昌几乎是连拖带拽,被带到了个不大的屋前。
魏君昌从不记得宫中还有这麽块地方,他擡了眼睛,却瞧见匾额之上写了几个大字:“净身房”。
魏君昌一时呆愣,身前的锦衣卫还要带着他走,君昌却不肯迈动一步。
君昌道:“为何带我来此处”
花公公回头看着君昌,一张老脸笑的褶皱横生,十分恶心:“来净身房还能为何?自然是净身了。”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麽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