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宁竟然莫名其妙地觉得他确实到时间该病一场了,毕竟病毒专挑脆弱的人入侵,人在生病的时候,大脑的运作几近停摆,没有那麽多空闲去思虑太多。
他真的该让自己放个假了。
药物的副作用来的很快,没过几十分钟,江栩宁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额头渗出一层热汗,伴随着滚烫的呼吸,一同进入并不算安稳的梦乡。
在梦里,闪过很多光怪陆离的奇幻画面,和他笔下的水粉颜料一样四散重聚,堆叠在一起,形成一个个鲜明的景色。
景别转换,聚光灯四处飞旋,最终落在了他心底埋藏最深的那处。
一张放大的英俊的脸就这样撞入他的脑海,蓬勃的肌肉,棱角分明的轮廓,和现实中的沈怀川似乎也没什麽两样。
原来他的梦已经到了这麽逼真的程度了。
江栩宁暗暗自嘲,嘴角却溢出几声咳嗽声。
有些东西,如果一直憋在心里,或许还能安然无恙。可一旦破土而出,就没那麽好忍了。
沈怀川说的没错,人人都会有那样的欲望。
尤其是在幻想对象近在咫尺的情况下。那些念头就会愈演愈烈。
这几十天的忍耐和泄洪一般涌出他容量并不算大的心脏,江栩宁闭上眼,任由自己的身体做出潜意识赋予的反应,瘦削的骨骼战栗着颤抖,白皙的皮肤由于未退下的高热微微泛粉。
就像一只摇摇欲坠的蝴蝶。
……
反正是梦,所以无所谓了。
江栩宁这样想着,捧起那人的脸,就这麽闭着眼贴了上去。
嘴唇冰凉的触感让他感到一阵舒爽。
对方的嘴唇偏薄,鼻梁却很高,抵着他的面颊,让他不那麽轻易能汲取到一丝冰凉。
呼吸交织,跟过了电一样酥酥麻麻的。
好难受。
江栩宁鼻腔里共鸣出一声微哑的小猫似地闷哼,毫无章法地俯身趴在那人的身上,因为身高差距,他不得不跟八爪鱼似的缠上了对方的脖颈。
身下的人似乎有点僵硬,一动不动地愣住了,嘴巴也偏了偏。
江栩宁迷迷糊糊地蹭了蹭,不明白为什麽对方不继续了。
就在他的唇再次抵上身下人的下巴,准备进攻时,右侧一只有力的手臂覆上了他的侧腰,把他望上提了提。
……?
过于真实的力道让江栩宁提起了警觉。
不对劲。
他缓缓撑开疲惫的眼皮,才惊讶的发现——
这压根儿就不是什麽梦,沈怀川此时真的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而对方的唇角,竟是平白无故地微微发红。
“你……”江栩宁动了动,准备翻身从对方身上下去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自己不小心压着的某处,隐隐有压制不住的趋势。
“江丶小丶宁。”沈怀川咬着後槽牙,顺着他的後腰,连着脚踝一起扯了回来。
两人再次紧紧相贴。
只不过这一次,沈怀川直起身子,更具有压力感地几乎是把他钉在了自己的腿上。
闯祸了。
他把真的沈怀川当做了梦里的假象,不仅强吻了对方,还……
江栩宁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沈怀川已经俯下身,再次叼住了他的嘴唇。
两个人又亲在了一起。
沈怀川不会接吻,只知道循着本能吮吸汲取他口腔里的空气,像猛兽刻意温柔的撕咬一般,挠得人急不可耐。
空气越来越稀薄,沈怀川原本还带着凉意的唇也跟着一起变得滚烫,江栩宁呜咽着推搡着身前人的胸膛,偏过头去躲。
于是吻落在了他的脖子丶肩头,还有极其敏感的耳後。
可江栩宁力气小,压根撼动不了一点,就这样哆哆嗦嗦地被亲了个遍。
“别亲了,我发烧了,难受。”他做出了最後的抵抗,“会……唔,传染的。”
谁知沈怀川不仅没停下,反而亲的更起劲,甚至腾出一只手,干脆利落地伸进了他衣服里。
“……嗯?”
“我抵抗力强,你传不了我。”碰到了什麽东西後,沈怀川哑声笑道,“是这儿难受吗?”
江栩宁面色爆红,干脆放弃抵抗,把头埋进了对方的颈窝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