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削的。”
大厅热闹起来,amb的员工们开始和俩大学生拉家常了,还没几分钟呢,大厅里响起铃声。
有人报警,警察勘察过现场後将案子递给了amb。
陆白济莘一眼扫过卷宗,不是什麽麻烦事儿,估计就是一个没什麽杀伤力的小异体搞出来的。
她正忙着和金墨砚山俩人分析潜逃F市的A1-157,从指挥室里探了个头,几乎算是闭着眼指了张橙过去。
本来深处话题中心聊得可乐呵的女人闻言立马正色,领了两个人走了。
临踏出amb大门时又伸回来一个脑袋,朝游然喊道:“机动组,一块儿不?”
游然一挑眉,指了指自己:“我?”
“嗯呐,想去看看不?”
反正也坐累了,游然欣然站起来,揪着章翎的衣摆,跟着张橙坐车去了报案人家里。
卷宗上写报案人叫米祈,也是他们A大的大学生,在外面租房子做兼职的时候老闻到出租屋里有一股臭鸡蛋味。
一开始以为是死老鼠,找了几天也没找到,味儿发酵得越来越臭了,自己吓自己天天梦到有女人在墙里喊自己,怀疑真是谁杀人埋墙里了,报案後警方去屋子里探查,本来一无所获,都要当做无事发生结案了,谁知那天去的四个警察,当天晚上全做了同一个梦。
梦里他们躺在米祈的出租屋里,那面贴着粉色猫咪的墙里慢慢渗出血迹,长出一个女人的头来。
长长的黑发拂在自己脸上,那颗头满脸的血,眼珠子一个掉在眼眶外面一个不知所踪,张着的烈焰红唇里牙齿残缺,口水混着血和不知名黑色液体往下淌,还在一张一合地说话,声儿虚无缥缈的3D环绕:“让我出去……我要出去……”
而後那颗吊在眼眶外的眼珠就把四个警察全砸醒了,几个警察被吓得半宿睡不着,第二天到警局一合计,又唤了米祈来问,好家夥,这梦女孩儿做了快有半个月了。
据米祈说,那个女鬼偶尔也会用其他东西把自己砸醒,比如碎掉的牙,或者天花板上的吊灯什麽的。
给四个吓惨了的警察佩服得不行。
还得是年轻人胆子大呢。
若是再早些年,估计这事儿就当迷信中邪处理了,毕竟鬼神之说没有根据,当不了真,这几年amb出现,几乎所有警方都会把常识解释不清的案子交给amb处理。
看完卷宗的游然和章翎一脸惊恐。
张橙和特四组另外俩人眼瞅着倒是波澜不惊。
开着车的张大队长甚至满是疑惑地问了句:“咋了小然?”
“我车速很快吗?”
游然:“……”
“姐,你们这儿管这事儿叫不算事儿?”
章翎没吭声,但是满脸写着“好他妈瘆人”。
张橙还情真意切愣了会儿,才笑着解释道:“真不算事儿。”
“那女鬼托梦看着挺吓人的,但是这麽些天过去了,女大学生和四个警察一点事儿没有,没病没灾没缺胳膊少腿的。”
“可见那女鬼就没打算害人。”
“咬人的狗不叫,看起来越是人畜无害的,才越是可能伤天害理呢。”张橙老神在在,心大得一如既往。
後座的游然已经抿着唇垂下了脑袋。
心里甚至有些自嘲地冷笑了两声,可不是嘛,金墨。
那边正开着会的金墨,游然前脚离开amb,後脚他的眼眶里就只剩一只眼珠了,另一只放在哪里不言而喻。
陆白济莘也懒得管他。
不过这会儿,怪物的脸色眼看着不太好了。
後悔掺杂着愤怒吧。
显而易见是愤怒更多些。
多嘴的人类,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