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修廷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手中的长剑猛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他一剑挥出,剑气如虹,直逼张天明。张天明脸色一变,急忙後退,但仍被剑气划破了衣袖,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张天明,你受死。”
吕修廷的声音冰冷至极,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
张天明捂着受伤的手臂,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吕修廷,你当真要与我来真的?”
吕修廷没有回答,只是再次挥剑,剑气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去。
张天明见状,知道今日难以得手,冷哼一声,身影一闪,消失在黑暗中。
“吕修廷,今日之事,我记下了。咱们来日方长!”
张天明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渐渐消散。
吕修廷收起长剑,转身看向药莫白。他的目光冰冷而复杂,仿佛在审视一个陌生人。
“修廷……”药莫白低声唤道,眼中满是愧疚与不安。
吕修廷没有回应,只是走到他面前,伸手解开了捆仙索。
药莫白重获自由,却感觉心中更加沉重。
他知道,吕修廷此刻的心情一定复杂至极。
“修廷,我……”药莫白试图解释,却被吕修廷打断。
“回去再说。”
吕修廷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药莫白低下头,默默跟在吕修廷身後。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了。
夜色如墨,景云宗後山的竹舍内只馀一盏孤灯摇晃。
药莫白蜷在蒲团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淤青——那是白日里吕修廷攥住他质问时留下的痕迹。
"喀嗒。"
门扉被剑气掀开,吕修廷披着寒露立在月光里,玄色衣摆沾着未干的血渍。
药莫白猛地起身,却在看清对方神色时僵在原地。
"你去了哪里?"
药莫白盯着他袖口撕裂处露出的红纹灼痕,那是景云宗禁地玲珑塔特有的正气气所伤,"你用了血魄?"
"结界是你打破的,是,还是不是?"
吕修廷反手将染血的剑鞘砸在案几上,惊得烛火剧烈跳动。
他逼近两步,阴影完全笼罩住药莫白,"三个月万物秘境里,去的玲珑塔吧?"
药莫白踉跄着撞到身後的药柜,瓶罐相撞发出清脆的哀鸣。
他确实在吕修廷入定时,偶然闯入封印玲珑塔的地界,可那血魄终究是他药莫白的。。。。。。
药莫白低吟的声音有些发颤,颈间的喉结滚动,半晌,吐不出来一个字。
吕修廷突然擒住他手腕按在药柜上,力道大得几乎捏碎腕骨:"当年魔教屠我吕氏满门时,用的就是血魄之力。"
他眼底泛起血色,呼吸间带着浓重的铁锈味,"父亲被血魄侵蚀时,全身经脉爆裂成血雾的样子,我每日合眼就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