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黎!你搞什麽呢!”霍山骂完还不忘朝身旁的领导赔笑脸,“不好意思啊领导,他……他人就这样,没见过什麽世面,人一多就怕了,实在抱歉。”
“没事,可能有什麽急事也说不定,不要紧。”
“诶好好。”
姜理喘着气跑回後厨,心有馀悸地往身後看,什麽也没有。
“阿黎?”
陈丰早买了酒回来,见他一副慌了神的模样,关心道:“你怎麽了?”
姜理闭了闭眼,平复着呼吸,“陈丰哥,你去上菜吧,我……我得走了。”
“你这是怎麽了?”
“我……不太舒服。”姜理脸色惨白,说:“我得回家了,你帮我跟村长还有刘姨道个歉,对不起。”
陈丰见他这魂不守舍的模样真像是什麽病,连忙说:“我送你回去。”
“不要。”姜理吞着口水,摇摇头,“我自己回去。”
陈丰也不好再说什麽,只能眼睁睁看着姜理离开。
姜理回家几乎是用跑的,才吃下肚子的包子此刻在胃里翻涌,刚到家,姜理关上门摸着黑就跑去厨房干呕起来。
看到他了吗?
看到了吗?
姜理心有馀悸地想,应该没有吧,他也只是看到了一个侧脸,在Alpha转过脸时他就跑了。
肯定没有看到的。
不对,村长还喊他名字了,姜理趴着水池的手还在抖。
他又後知後觉地想起来,村长喊的是他的假名字,没有人知道的,他跟姜莱用着钟遇给的假身份过了一年,不会有事的。
钟遇答应过他的,不会让钟宴庭找到的。
不会的。
突兀的铃声在厨房里想起来,吓了姜理一跳,他甚至没敢去摸手机,缓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备注是莱莱。
“喂?”
姜理的声音还在抖。
“妈妈!”姜莱的声音很兴奋,“你在干嘛呀?”
姜理闭了闭眼,问:“莱莱在干嘛?这麽高兴?”
“我刚刚跟同学在玩,好有趣。”
换作平时,姜理肯定要问他都玩了些什麽,但是此时此刻实在没什麽心情,也不想让自己影响到姜莱,就跟他说:“要早点睡觉知道吗?”
“知道啦妈妈,你也要早点睡。”
“好,晚安。”
挂了电话後,姜理独自在厨房的水池边蹲了好久,直到腿根发麻,他才扶着池子站起来。
客厅里一片漆黑,他的心脏还是以成倍的速度在跳,他慢慢地挪过去,想着开灯,就听见有人敲门。
心跳开始漏拍。
姜理抖着嗓子问了一遍:“谁呀?”
外面没有回答,只是敲门声停顿了一下,然後又敲了两下,姜理的心砰砰地跳,他以为是自己喊得太小声了,外面人没听见,一边走到门边摸上门把,一会又问:“是刘姨吗?”
门把被按下,他把门开了一条缝,不安地开口:“是陈丰哥吗?”
他这外面之前装了个感应灯,为了姜莱上下学用的,又是冬天,黑的快,姜莱怕黑,就装了一个,但是前两天坏了,他忘了找人来修,现在外面黑漆漆的,他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能够遮住他视线的身影。
不是陈丰,陈丰不是这个味道。
独特的山茶花味钻进他的鼻腔,姜理有一瞬间感到头晕。
同时,刚刚在村长那里听到的声音又响起来。
“是我。”
姜理瞳孔快速收缩,他按着门把直接要关门,那人从外面伸着一只手抵住,然後用力推开,力气太大,姜理被推得往後退了好几步,然後又被人死死抱住。
“我找了你一年。”
Alpha的声音仿佛带着回音,门又被关上,姜理一手被按住,腰肢也被紧紧搂着,连跑都没法跑。
“姜理,你怎麽不跑了?”
山茶花的信息素沾着夜晚寒冷的气息,让姜理的腺体一点点开始变得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