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钰没所谓地点点头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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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宴庭在去医院的路上,想过给姜理打电话,但昨晚Omega毫不留恋地在他眼前上了谢楚钰的车,以及姜莱躲在姜理身後看都不看他一眼的神情,他的胸口就闷得几乎喘不过来气。
到底是哪里不对?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姜理的电话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钟宴庭在半小时後到达了三院。
姜何的病房外是两名警察,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守着,何怡这会儿也不在,可能是去了卫生间,听警察说这段时间何怡很安分,不吵也不闹,就守着儿子,什麽也不干。
钟宴庭透着病房门上的玻璃窗看见了里面的姜何,半躺在床上,脑袋上受伤缝针的地方已经拆了线,手上的石膏还打着,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人瘦了一圈,看上去没什麽精神。
“过两天会正式对他进行拘留。”警察说。
“拘留多久?”
“他除了赌博,也没干别的,不会太长时间。”
钟宴庭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什麽,“知道了。”
钟宴庭推开门走进去,姜何闻声擡起眼,在看见钟宴庭的那一刻,眼皮一跳。
姜何不开口,钟宴庭就那麽站着,他比姜何沉得住气,五分钟过去,姜何终于忍不住,“你又要干什麽?”
“看看你,你怕什麽?”钟宴庭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靠着墙,语气散漫。
姜何嘴角抽搐着:“我怕?钟宴庭,我有什麽好怕的,该怕的是你吧?”
“我?”
“你无缘由打我,不怕我指控你吗,钟区长。”
钟宴庭像是听到了什麽笑话,“谁说是我打的你?有人看见了吗?有监控吗?你可不能乱说话。”
姜何闻言就要起来,奈何脚伤还没有好透,一用力就扯到了伤处,痛得他又跌在了床上,额间冒汗,他盯着钟宴庭:“是吗?那如果,让别人知道你钟区长有个儿子呢?”
钟宴庭的呼吸有一秒的停顿,随後擡眸看向姜何,声音冷淡,又像是在警告:“我说过,话不能乱说,你有什麽证据来证明他是我的儿子?”
在钟宴庭为了姜理用棍子朝他身上不停砸下来的时候,姜何就确定了,姜莱绝对是钟宴庭的儿子,他以为他用这种话威胁钟宴庭,对方多少会受到影响,但事实证明,钟宴庭压根没把他当回事,也没把姜莱是他儿子当回事。
拘留事小,他需要钱,家里为了给姜平威看病花的一分不剩,而他从工地得到的赔偿也被他输的精光,他必须得再捞点钱才行,那个叫杨术的也联系不上,听警察说早就因为贪污被审查了,那他只能问钟宴庭要了。
钟宴庭那麽有钱,给他一点不过分吧?
“钟宴庭,你真的一点没变。”姜何说:“这麽冷血,连自己儿子都不认吗?你给我钱,我就帮你守住这个秘密,毕竟,你有个Omega未婚夫,不是吗?”
姜莱对钟宴庭来说无疑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姜何笃定,钟宴庭一定不会愿意姜莱被曝光。
钟宴庭踩着步子,一点点向姜何的病床走去,姜何本能地有些怵他,身子往後躲,被钟宴庭一把扣住脖子。
“你要是再乱说话,我会联系帮你转院,精神病院的医生可不会像这里的医生那麽温柔。”
姜何的脸因为呼吸困难而涨红,钟宴庭的嗓音从他头顶传来:“钱和命,你自己选。”
Alpha浓郁的信息素让他産生呕吐感,他脑子开始变晕。
钟宴庭出了病房,姜何在他身後拼了命地咳嗽,警察往里看了眼,钟宴庭若无其事地说:“找医生再来看一下吧,他脑子可能出问题了。”
“什麽?”
“联系精神病院吧。”
姜何这种人,还是待在疯人院里最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