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麽意外,甚至松了口气。
把东西合上,然後还给钟宴庭。
“没问题就尽快交上去吧,审核结束我也就不操心了。”
“好。”
“我这次可能要出差一个月,你爸爸也忙,等我回来,挑个时间,把跟艾真的婚礼办了吧。”
钟宴庭滚了下喉结,看着程颂:“婚礼的事先不提了吧,审核结束再说,说不定,不用结婚呢。”
程颂叹口气,试图劝解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艾真,但是庭庭,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钟宴庭沉默着,程颂说:“本来就是你们小时候定好的,艾真他腿脚也不好,出车祸以来,我对他其实挺愧疚的。”
牛皮纸袋被钟宴庭捏出了点点痕迹,他指腹发白,像是默认了程颂的话。
“本来你也需要结婚,艾真是最合适的人选,算了,我不说了,你有自己的考虑,我走了。”
“好。”
程颂走後,他也没在家多待,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想抽烟,但他车里从不放烟,便给陆昭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後,便去了平时常去的会所。
姜理送外卖的时间不固定,下班时间也不固定,但为了能够让莱莱准时吃饭,他还是抽了点时间回家做饭。
在菜市场买了点菜就抓紧时间回家,想着做完还能继续接单。
骑车速度很快,没几分钟就到了家,把车停好後,提着东西就要上楼,然而家门口却蹲了个人。
他第一反应是钟宴庭,因为姜莱有钥匙,不可能待在门口,可是对面那人的穿着打扮让他排除了钟宴庭。
Alpha不可能穿这种满身是灰土的脏衣服,连鞋也是脏的,像是刚从哪个工地出来的一样。
姜理慢吞吞走过去,“请问你找谁?”
门口的男人缓缓地转过脸来,姜理在看清那人的脸後,几乎是往後退了一大步,手里的塑料带被他死死攥在手心里。
“你怎麽会在这里?”姜理的声音不可遏制地发抖,那些不堪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他猛然间有些想吐。
男人从墙边站起,看了眼周围,又看了眼姜理,恶意地笑了笑。
“好久不见哦,我说老头子怎麽死活不肯来临京,我就知道你在这。”
姜何像是笃定什麽一样,“过得还不错吧?小孩子呢?去哪了?”
“跟你有什麽关系,你走。”姜理不太能够面对他,身体很僵硬。
“那不行,我来找你当然有事,我来这儿你不好奇吗?”
姜理才不好奇他为什麽来这里,他只想姜何赶紧走,他甚至在想,他得搬家,不留在这儿。
“我爸他住院了。”姜何说。
姜理顿住了,有些出神,“……叔叔,他怎麽了?”
姜何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这儿长了个瘤子,要做手术。”
“严丶严重吗?”
“这可不好说。”姜何耸了耸肩,“不是说临京市的医院很有名吗,带他来这儿看看。”
“在哪里?”
“市中心的肿瘤医院。”姜何嗤笑了声:“看你吓得,我能对你做什麽?用得着怕成这样?”
姜何看上去好像真的只是来告诉他叔叔的病,没有别的,然而在他越过姜理的肩头时,姜理仍旧是下意识地往边上缩,不想跟姜何有任何的触碰。
很恶心。
姜何走了,姜理手忙脚乱地掏出钥匙开门,然後跑到厕所里,不停地用冷水洗脸,期间没忍住干呕了好几声。
直到眼球泛出血丝,他才停下。
那些被他刻意忘记的偏又不停出现,姜理粗重的呼吸好半晌才缓和,然後在姜莱回来後,若无其事地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