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补课过程一切顺利,除了母亲忽然史无前例的开门进来送饮料之外,再没有任何波动。
纪元海离开后就是晚饭时间,母亲却没怎么动筷子,而是用一种锐利的目光长久地看着我。
我该说点什么吗?还是什么都不说,还是得给她夹点菜?
她忽然开口,“你们今天下午,在房间里都干什么了?”
“啊?”我不解,“学习啊……”
“就是学习?”
“对。”
母亲又不语,眼神扎人,然后她唐突地冷笑起来,“是嘛,你也就会学习了。”
?那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这是在做什么,莫名其妙的。
我点点头没反驳,猛猛扒饭想赶紧从这个空间里飞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她叫住了我,塞给我一袋东西,让我带给生物老师。
看着袋子里的烟和茶叶,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想了下才回忆起傅曻对母亲谎称他是我生物老师给我开小灶的事。嘿,母亲这算是在交学费吗?
估计是我思考的样子太呆了,母亲又是一掌呼我头上,“机灵点,别叫别人说你只会死读书,嘴放甜点知道吗?”
哈哈,谁说我只会死读书,我还会死呢☆!
我说是是是好好好,拎着那袋东西3步并作两步下了楼。
但是傅曻本人对这袋东西似乎是毫无兴趣。
“怎么又给我这些……”他看了眼就随手往咖啡桌上一放,“我既不抽烟也不爱喝茶。”
“这是朝贡啊,”我见他没想动那些烟的样子,自己拆开了包装拿出一支香烟撕着玩,“这是朕出于友好目的,对友邦奉上的贡品。”
“……友邦不叫朝贡,叫赠礼。”
“哈?”我手上一顿烟草撒得满桌都是,“真的吗?”
他也犹豫了表示要查一下,就在手机上进行搜索,然后笃定地说就是赠礼,因为我和他没有君臣关系,我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傻。
蒋秋然已经把滑冰场的地址来了,就在附近的商业中心区,时间定在六点。现在过去有点早,还能在傅曻家磨蹭个十几分钟,我问他能不能给我点钱,他说在床头柜抽屉里请我自便,自己倒还是在看朝贡和附属国的科普知识。
他到底上过学没有啊……
我去到他卧室里,打开床头柜一看,不仅有现金还有一把枪,身体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就把抽屉关上了,缓了会儿才再次打开拿了钱就跑。
这种东西也能给我看的吗!?有点边界感啊小子!
跨出卧室门的刹那,余光瞥到桌上我的特写素描,我还是忍不住好奇走近瞧了瞧,看清纸上我的脸后,我更是龇牙咧嘴。
“你这画的啥啊?”我拿着画册冲进客厅就对着他一顿激烈质问,“我能是这样的?”
不是说他画得有多丑或者有多好看,事实上不论是整体神态还是局部细节都非常有真实感,但正是这种真实感让我更加不适——因为画上的我,表情非常微妙。
“这就是你啊,”他又是那副单纯无辜的样子,“有什么问题吗?”
“大问题,”我目光回到画上,“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表情啊?”
这是蒋秋然对着帅哥大流口水时才会有的表情。
他接下来的话犹如五雷轰顶,“你那天看纪元海就是这个表情。”
——怎!会!如!此!
我简直要晕过去了,难道我今天下午坐纪元海旁边时也是这个表情吗?天啊神啊,蒋秋然做这个表情表情很可爱,但我做起来就是只是散着猥琐的臭味而已啊!
“不是吧……”我瘫倒在沙上,“那你画这个干嘛啊?”
他依旧波澜无惊,“记录事实。”
“烧掉这张画。”
“不行。”
不行?我说行就行,我绝不容许这种罪证遗留在世上!
我深吸一口气,把这页纸撕下来,塞进嘴里咀嚼。根本嚼不烂,更别说吞下去了。
他爆笑出声,“就算你给它轰成渣,我也能再画出来。”
“不要!”我吐出画纸,“坚决的no!”
“好吧,”他搓了搓我的头,“你不想就算了。”
“啊西,”我往旁边滚了点,“莫挨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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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个星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