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不可一世的军区长官,也沦落到和这些刀口舔血的匪盗合作了。”庇瑟靠着椅背,轻笑道,“我很好奇啊维泽,你是如何说服这些人跟你合作的,有高阶alpha坐镇的合作方,酬金可不少,已经被你父母家族抛弃的你,拿得出这笔佣金吗?还是说”
庇瑟别有深意的停顿几秒,笑着继续道:“还是说那晚你食髓知味,面对这群更强壮的男人,又把自己献出去一次?”
维泽从做座椅上缓缓站起身,他面无表情的走到庇瑟跟前,打开手里一把短而细尖的折叠刀,一刀自上而下的刺入庇瑟肩膀。
刀被拔出,紧接着再次狠狠刺入,将近十公分的刀身几乎完全埋入庇瑟的肩膀。
刀再次被拔出,维泽眯笑着看着身前脸色惨白,额间布满细汗的男人,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沾着血的折叠刀,笑着道:“虽然你的嘴很硬,但很显然,我的刀更硬。”
庇瑟突然嗤笑了一声,他吃力的抬起头,眼底因剧烈的痛意爬满血丝,但依旧满是讥讽的冷笑。
“是提前穿了成人尿裤吗,这么折腾也不怕屎尿漏出来。”
他很清楚什么是维泽的痛点。
维泽目眦欲裂,下一秒发了疯般挥起手里的刀朝庇瑟刺去,被身后大步赶来的alpha一把攥住了手。
“住手,他死了我们的计划怎么办?”魁梧的男人愤怒的声音也如雷一般。
维泽依然咽不下心中的恶气,庇瑟刚才那句话的刺激令他此刻全身控制不住的发抖。
因为庇瑟猜对了,他此刻的确穿着
“我不会弄死他,我只想让他生不如死!”维泽低吼道。
男人脸色更加严肃:“我们可不管你跟他有什么私仇,我们只想要你承诺给我们的东西,东西一到手,你把他剁成多少块我们都不会管。”
维泽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内心扭曲的报复欲,他用带血的刀尖拍了拍庇瑟苍白的脸,冷道:“你最好收起你这幅嘴脸,不然接下来有你受的。”
庇瑟抬起头,微微一笑,朝着维泽的脸吐了一口血唾沫。
随之一记重拳砸了下来。
此刻,挂在轮船外壁,双手扒着甲板边缘,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某条鱼,小心翼翼的窥伺着甲板上的一切,并在心里疯狂痛骂那个被绑在椅上,此时已伤痕累累的alpha。
都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逼啊混蛋!
萄果只感觉脑袋都要炸了,他就是看不清那张纸团上的字,又不想靠近船被庇瑟看到,所以潜回海底想再找一块发光的石头揣在身上,顺便冷落一下庇瑟,不曾想
不曾想就一来一回的功夫,这艘船就被劫持了,等他小心翼翼的顺着轮船外壁爬上甲板,就看到了男人被刀的惨烈画面。
没想到劫船的还是庇瑟的仇家!
萄果心砰砰狂跳,不断安慰自己,这个男人被虐关自己屁事,那是他活该,谁让他之前玩弄自己的感情。
男人被刀刺的时候,萄果就猛地缩回脑袋不去看,可心却颤抖着往下坠,越坠越深,越深越疼。
死了才好死了活该死了死了皆大欢喜。
关我屁事关我屁事关我屁事。
oga跟念咒似的在心里嘀咕着,可最后却更加纠结的意识到,这个男人落难还真跟他脱不了干系。
因为就是他把这个男人约上这艘船,还不准他包船,不让他携带武器,不允许带超过一人的保镖。
要不然这家伙早就坐自己的私人飞机,悠然且安然的返回y国了。
可自己又没逼他啊。
抿紧唇的oga努力给自己开脱是这个男人自己选择听他话的,他自己不够谨慎怪谁呢。
自我安慰了一会儿,oga终于从强烈负罪感中解脱些许,虽然嘴上嘀咕着可以离开了,但身体依然很诚实的挂在船边,两只黑溜溜的眼睛从护栏后的甲板边再次露出,继续心情复杂的观察着。
那名高阶alpha是真怕维泽失手把庇瑟打死了,他抓着维泽一条胳臂,硬把他拖到一边,冷声道:“再发疯别怪我不客气了。”
维泽喘着粗气,瞪着庇瑟的双目拉满血丝。
高阶alpha知道以维泽的状态已很难正常交流,于是盯着庇瑟冷冷道:“开门见山,我们要你家族剩余的zx系腺体素。”
庇瑟没什么反应,虚弱的靠着椅背低喘着,眉眶被打裂,流下的血模糊了他一只眼睛,他看也没看那名alpha,而是半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远方,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中
男人继续道:“虽然你们一直对外宣称,当年从你母亲身上提取的腺体素早已用光,但我们相信,如此珍贵的东西,你的家族不可能不留一点做紧急备用。”
“此刻你的庄园里,有两名新雇的佣人是我们安排进去的人,你告诉我们剩余腺体素的位置,我通知他们去取。”
“如果我们的人拿到的zx系腺体素能有五毫升,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如果超过十毫升,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被绑在椅上的男人忍不住笑了一声:“绕我一命?你觉得那家伙会允许我活着回y国?”
庇瑟下巴朝维泽的方向抬了抬,继续道:“他很清楚,只要我活着他就必死,你不杀我,他也会动手,所以想知道腺体素的位置,那先当着我的面弄死他,这样我就相信自己的确有活下去的机会。”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维泽。
正在偷窥的oga暗暗松了口气,不禁感叹这混蛋脑袋和嘴巴是真厉害,三两句便扭转了这盘死局。
原本还在暴怒中的维泽,瞬间惊回了神,他看到为首的那名高阶alpha盯着他蹙紧了眉头,仿佛真的在纠结是否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