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东林党御史突然捶地大哭:"阉宦构陷忠良!臣请诛王九以正视听!"
朝堂霎时化作斗兽场。一个个脖梗拉长、口沫横飞中……
北党冷眼旁观好一会,突然齐刷刷跪成雪浪:"臣等附议!"
南党清流则撞柱声声:"不杀此獠,臣等血溅金銮!"
朱由校一脸愤怒的玩心大起!目视杨鲢:“杨爱卿不必自伤!爱卿忠君爱国,为众卿楷模!天下臣工若皆如卿?何至国事艰难!
果有反贼,当然要诛!朕意,杨爱卿领兵前往,一为彻查个中曲直,二为以浩然之气震慑反贼;三可查实后斩…”
“陛下不可!”
东林党齐声打断!
左好斗亢声:“军国大事,岂可率性而为?出兵西南万里之遥!兵马几何?钱粮几何?将军何人?军略为何?皆需有司细加斟酌!各堂官会议,再交陛下定夺…”
朱由校撇撇嘴,暗道:“合着,老子就给你们点点头、盖个戳!成就是你们都有大功,败就在老子昏庸无道!天生给你们背锅?”
小由校意兴阑珊:“众爱卿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可有章程?”
“臣有本…”
“臣有奏…”
东林党一下递上几十本!朱由校一目十行瞟了几本,差点气笑!竟都让他这个皇帝跟王九斗……
“朕今日乏了…”
杨鲢跳脚:“陛下不可,陛下!王九此獠不诛,国之大难啊…”
左好斗大喊:“陛下!陛下莫非还念着潜邸时的旧谊?“
魏达种在殿柱上撞破头皮:“陛下!陛下啊!当真要等臣血溅金銮,才肯心怀天下?”
朱由校扫眼三个唱作俱全的货:狂悖得令人发不出脾气!
无奈低头盯着御案上两封密信:左边是王九血书,右边绣着金牡丹,却是南党与西南土司的密约!少年血气上涌,突抓起九龙杯砸向蟠龙柱!
琉璃碎片飞溅中,少年天子顺手揣起密信、拂袖而去。五凤楼铜钟轰鸣,惊起漫天寒鸦。
金銮殿上的发脾气,终究敌不过散朝后的无力。
刚到文华殿,御史台集体叩阙逼宫,要求皇帝下诏讨逆。
"王九反了!要掘我大明的根!"南党御史周延儒,将象牙笏板摔得啪啪响,丹墀下青砖映出他扭曲面容:"应天府急报,那《讨逆檄文》竟刻到了明孝陵神道碑背面!"
崔呈秀慢悠悠抚着朝珠:"周大人慌什么?辽东用二十车东珠,说是要换王九的人头。"
少年天子瞟眼御案《盐铁论》。"拟旨。。。"朱由校抓起朱笔,笔尖悬在"王"字上方…迟迟未落。
……
腊月初五。
天空飘着铁灰色的云,王九望向窗外江面上逐渐成型的铁索阵!檄文勒石却至今还未完工。
"报——!"浑身血污的塘马:"荆州漕运衙门扣了咱们的盐船!"
话音未落,又有驿卒踉跄奔入:"成都急件!南直隶十三家钱庄联手挤兑,长兴岛存在蜀中的三十万两军饷。。。全成了废纸!"
王九忽然大笑:"好个釜底抽薪!传令——"
"慢!"陈可忠掀帘闯入,甲叶上还有黔地晨露,"南党在播州故道设三道关卡,我们的硫磺车队被劫!"他解下染血的护腕:"带队的是贵阳卫千户,说是奉了兵部勘合!"
朱蕴芳捧着漆盒疾步而来,盒中密信盖着北镇抚司的朱雀火漆:"北党要价…三成铜矿开采权,换他们压下都察院的联名弹章。"
"告诉北镇抚司。。。"王九摇摇头:"我要工部嘉靖元年至今的军械图纸,十日内送到朝天门。"
蕲射大步而来……
"他们往酒里掺水,咱们就往水里掺血!"劈开木箱,成捆《大明律》散落江岸。书页间密密麻麻贴着银票,全是南党钱庄的暗记。
王九似自言自语:“漕运卡断、钱庄挤垮、还说我们将檄文刻上孝陵、乱臣贼子已深入人心了。”
“老陈的妻子、我王九的娘,昨天都来信了,皆以乱臣贼子家属为耻!关键是长兴岛的粮道已锁…”
“纪白、水则在洞庭湖中,据说已四面楚歌,层层重兵!而讨贼的诏书昨天已走完流程…”
“云南的兵、贵州的兵、湖广的兵早已厉兵秣马!看来,南党这是真想同我们大战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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