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宁倒不怕死,天道都杀不了她。
但她得在这个世界光明正大得的活着,光明正大的孝顺将军府的双亲。
所以,慢慢来吧。
林尘漉砰的靠在了门板上,他感觉到杀气,他腿软了。
谢安宁收了剑,双眸幽深而冷淡:“夫君来了,也不说一声。这么着急,有重要的事?”
林尘漉赶紧摇头。
他忘不了刚才那气势汹汹的感觉,忌惮的看着谢安宁的剑:“怎么怎么想起它来了?”
谢安宁对他笑了笑。
把玩了剑,她心情很好,笑起来灿如朝阳美如牡丹:“没什么,想杀人了。今日烟姨娘过来了,一个贱妾,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林尘漉咽了咽口水,找借口走了,他忘记了今天为什么来了。
烟姨娘院里的小丫鬟躲在葳蕤院外面,看到林尘漉不一会儿就灰溜溜离开的背影,失望的回去了。
这天晚上玉清院的灯亮到后半夜。
烟姨娘边抄经书边咒骂。
骂谢安宁时在心里骂,骂林尘漉时会骂出声:“没用的东西!”她恨恨道。
没用的林尘漉睡在前院书房,做了一晚上噩梦,梦里谢安宁一剑杀了他,还把他的脑袋踢给野狗。
谢安宁睡的很好。
她如今攒灵气像攒铜板,一天一个铜板,十个铜板能让林尘漉做一晚上噩梦。
小小的惩罚,算是祭奠那个纯真良善的“她”。
憧憬爱情的谢安宁有什么错呢,错的是狼心狗肺的人,有些人本性奸狡,专找良善的人欺骗和欺负,你一旦凶起来,他又会软下去。
次日早上,烟姨娘乖乖来葳蕤院跪下,她怕谢安宁一个不高兴就让她死一死。
她和别的府的姨娘们有来往。
听说过各种府邸主母处置妾侍的办法,直接把姨娘关起来不给饭吃还是轻的,一碗药下去不能生育的,或者被投井的。
以前听这些,烟姨娘会自傲她府邸的主母心肠软,人还傻。
现在她却怕得厉害。
人家府邸的主母可不会武,杀人也是暗地里杀。
谢安宁没管烟姨娘,她慢悠悠的吃早饭,一边盘算自己的“铜板”。
昨晚用掉十个,如今还剩十个,得省着用,扣扣搜搜实在是憋屈,开源节流。当然是开源最要紧。
可惜柳嬷嬷去了亲眷家,要回来还得几日。
还有凉华和凉风,他们各自管着谢安宁的一支商队,让谢安宁的嫁妆日益壮大,不过他们也要几天才回来。
凉月忿忿瞪了眼院子里的烟姨娘,跑回来抱怨:“昨天烟姨娘去账上支了五十两银子,说是姑爷给她的,五十两,都够买三个她了。”
这府邸原本是个空壳子。
外院账上的银子也是姑娘的嫁妆铺子生的银子,拿嫁妆养小妾,想想都替她家姑娘憋屈。
谢安宁夹给她一个肉包子。
她看凉月跟看小灵兽一样,有些遗憾以前痴迷剑道没养过,聒噪是聒噪,但也有意思,安慰道:“养肥了再杀,不急。”
凉月就高兴起来:“姑娘,现在真快活!”
她小声计划起来,最肥的肯定是万嬷嬷,都在外面买宅子当上老太太了,然后是烟姨娘。
谢安宁觉得她的小灵兽还是胆子小了,最肥的当然是林氏和林尘漉,看凉月盘算的样子,她也有了几分兴致。
宰肥羊是小事。
她想的是灵光闪闪萧无咎,见面吸一口,得值无数个铜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