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从会所出来时,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打了一场球后,他感觉自己体力消耗不少,但手中的那份协议让他心情轻松。他翻出手机,拨通了许茹的电话,没想到她居然还在酒店顶层租用的办公室加班,连晚饭都没吃。
心头微微一暖,秦锋顺路带了几份宵夜回去。
麻辣烫、鱼翅粥、牛腩粉、红烧肉、辣子鸡、香菇肉片,还有一只烤鸡,外加两罐啤酒和两瓶凉茶,他提着两大袋子食物推门而入。
“你怎么带了这么多?”许茹抬头一看,惊讶不已,目光在袋子里的麻辣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忍不住扬起了笑。
“真没想到,你竟然喜欢这种东西。”秦锋一边拆开袋子,一边笑着调侃道,“大学生的标配食物而已吧,怎么就让你念念不忘呢?”
许茹已经开始拆麻辣烫的筷子了,听到这话,她咯咯一笑:“这可不只是大学生的标配,还是我生活的必需品呢。一个星期至少得吃一次,不然总觉得缺点什么。”
“果然是很麻辣烫的女生!”秦锋打趣道,看着她吃得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辣的还是烫的,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话说回来,你怎么也没吃饭?都九点多了。”许茹抬头问。
“解决了点中午的事,后来被人拉去打一场羽毛球,饭也没顾上吃。”秦锋随口答道,一边埋头干掉面前的红烧肉,“你以后别这么拼,真没时间吃饭就叫个外卖,饥一顿饱一顿,身体可吃不消。”
“我也想叫外卖,但事情没忙完,想着再等等。”许茹放下筷子,随手翻起秦锋带回来的协议,抬头问道:“不过,我有点不明白,你下午留下的修改方案,为何要让枫林庄占这么大的便宜?白总还特地问过我,这样会不会影响我们后期的成本,甚至可能亏损。”
“你放心,这笔账我算得清。”秦锋从容地说道,“枫林庄那边,我会适时找他们要补贴。这种事讲究的是双赢,只有大家都能赚钱,合作才能长久。”
许茹点点头,却依旧眉头微蹙:“可如果两三年后我们的成本真的上升了,怎么办?毕竟饮料加工厂的利润本就不高。”
“加工厂赚不赚钱无所谓。”秦锋不以为意地说道,“这是战略调整,所谓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只要能占到枫林庄资源的一定份额,后续的煤藏分红才是重点,几千万甚至上亿的收益,总比眼前的蝇头小利重要吧?”
许茹听了沉默片刻,低声叹道:“不赚钱的方案就是失败的方案,从我手里出去的东西,如果不能盈利,就说明我做得不够好……”
秦锋听了哈哈一笑:“不用把事情看得这么绝对,有时候退一步是为了进两步。这次的让利,只是为了未来更大的收益。”
许茹盯着他,似乎有些触动:“你倒是想得长远,这算是战略上的撤退吧?”
“没错。”秦锋点点头,见她依旧不放心,又开口安慰道,“你看这份协议,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许茹低头细看,发现那是一份市中心写字楼的房产转让协议,只要秦锋签字,那栋楼就归他了。
“这楼市值不菲吧?你还说是利息,最后还是要付钱的?”许茹有些惊讶。
“当然不会原价付。”秦锋笑了笑,“分期付款,其他楼层的租金用来抵扣分期金额。至于分多少期,还得再商量。”
许茹闻言,终于舒了口气:“那好吧,反正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不过……能把成本压到这种程度,也算是本事。”
“天哪,这也行?老总,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是不是觉得我是去抢来的?”
“还真有点这个意思。”
“其他的事你别操心了,先帮我看看这份协议,是否合法合规,有没有漏洞。如果没有,就再补充一个还款条款,或者增补合同内容。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收拾一下,去休息吧,不用熬夜。”秦锋一边说,一边整理着手头的东西,看样子准备再出门。
“好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你有事先去忙吧。既然你拍了板,那我就不用熬夜加班了。”许茹点点头,看着秦锋离开。可等他一走,她还是打开了电脑,一边吃着外卖,一边细细研究那份方案。看到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她立刻放下手里的饭盒,投入修改工作中。
离开办公室,秦锋看了眼时间,距离冯应翔到来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他决定先去一趟西郊的富人区,看看陈玉红的房间准备得怎么样了。
刚进那间豪华的房子,秦锋发现只有陈玉红一个人,正抱着一个软枕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疑惑地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
“我妈吃过晚饭后就去青林了,所以家里就剩我了。你吃饭了吗?”陈玉红一看到他进门,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扑到他身上,小鸟依人地挂在他的胸前。
“刚吃过饭。你呢?她一个人回去,晚了会不会不安全?”
“放心吧,有个叫萧红的姐姐陪着,是强子开车送的。他们挺好的,我也就安心了。她只是回去拿点东西,明天就会回来。你今天忙了一天,累不累?”
“还行吧。不过我一会儿还得去接两个人,晚些时候再回来陪你试试床。”秦锋笑着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他将她搂在怀里,感受着她的温暖,却又刻意压抑住心底的冲动。
“还要接人?是男人还是女人?”陈玉红撅起嘴,有点不舍。他这一走,空荡荡的大房子只剩她一个人,未免有些孤单。而且,她已经尝过那种极乐的滋味,心里自然渴望更多,尤其是和娄英英聊过后,她更明白和秦锋之间的关系,不仅能带来快乐,还能让彼此受益。
“当然是男人了。怎么,怕我去接女人?”秦锋笑着调侃。其实他心里也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陈玉红冯应翔房子的事情。只是他担心她会把事情告诉娄英英,毕竟连私密的事她都毫无保留地告诉过娄英英,而对娄英英的为人,秦锋还没完全摸清楚。
“哼!你要是去接女人,我就趁你睡着时,把你的‘玩意’给剪了!”陈玉红故作凶狠地说道。
“哈哈,你舍得吗?剪了我的,你上哪儿找这么好的?”秦锋逗她。
“剪了你的,我就一心向佛,出家为尼,青灯古佛了此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