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如烟怕了,眸子中滔天的恨意消失不见,尽是无限的恐惧。
她撕心裂肺的喊着,似要宣泄,“你怎么这么恶毒!”
“恶毒?”沈长宁笑笑,“映心画月,给我把她送去刑部大牢,让她看看我有多恶毒。”
映心画月行动力很强,接着就要把人带走。
“等等!”
熟悉到让人生理厌恶的声音,让沈长宁眼眸暗沉。
“长宁嫂嫂!”
浓郁的脂粉味儿,熏得她头疼。
许安雅声音中染上了哭腔,红着眼眶,宛若楚楚可怜的白兔,“嫂嫂,如烟她是无心之失,嫂嫂贵为郡主,总不会同一个丫鬟计较吧?”
沈长宁嫌恶的拨开她,“谁是你嫂嫂?”
“不过我还真是好奇,你嫂嫂,是沈婉儿还是许如烟呢?”
“郡主…”许安雅惊得停止了哭泣。
沈长宁是怎么知道的…
“沈长宁!”许老夫人被两个丫鬟扶着,连忙上前一步。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尖酸刻薄!淮江那是你的夫君啊!同塌而眠三年,你竟也舍得让他跪在你门前!”
“这就心疼了?”沈长宁嫌弃,退后一步拉开距离。
“你信不信,下次他来,我不仅让他跪,我还打他一顿。”
“你!”许老夫人怒火中烧,抬手就要打沈长宁。
沈长宁毫不客气,接住她的手腕,反手就是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
“母亲!”许安雅也不再装可怜,连忙上前扶起许老夫人,“母亲!您没事吧?”
倒在地上的许老夫人竟不肯起来,直接哭着撒泼,“来人啊!郡主打人了!!”
“来人啊!快看看啊!还有没有王法啦!”
沈长宁被她吵的头疼,但是亲自对上了年纪的老人动手,未免有些不人道。
她勾唇一笑,居高临下的看着母女二人;忽然,沈长宁一把握住许安雅的手腕,将她拽起。
“啪!”
清脆的耳光声,让许老夫人一时间都忘了哭。
“郡主!”许安雅还想再说什么,被沈长宁又赏了两巴掌。
“还哭吗?”沈长宁甩了甩发红的掌心,低头看向许老夫人,仿佛在看一条狗一般,“不打你,无非是看您年老体弱怕打死了。”
“可你若再扰本郡主清净,我就打你女儿,让她替你受着,如何?”
许安雅怕的直哭,刚刚那两巴掌,将她一切的幻想打碎。
她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性格;从前仗着沈长宁态度好,几次三番明里暗里欺负她,还装出一副为她好的样子语重心长说教。
可如今的沈长宁,好像又变回了从前不可侵犯,高高在上的女相,让人不敢造次。
许老夫人也停止了撒泼,她一张老脸气的又红又白,狠狠瞪向沈长宁,“你个毒妇!”
“比不上老夫人这三年对我的磋磨。”沈长宁招招手,示意映心画月将如烟带走。
见许家母女还想说什么,沈长宁不急不慢的打断,“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救一个通房婢女?”
“行刺郡主是什么罪,不用我多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