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阳光熹微,冷风瑟瑟。燕赤国的官员们身着朝服,整齐列队于官道两侧,锦缎官袍在风中轻拂。
大祈的队伍在城门口一直停留着,墨幽离坐在御撵中面色阴暗。
“主子,我们还要停留多久?”
墨一从马上翻身下来,跪在御撵前询问。
燕赤国百官送行,但送至城门口,墨皇却让队伍停下,一停便是半个时辰。
现在天寒地冻,文武百官虽不敢抱怨,燕赤的老皇帝也一直在旁边站着,但总不能一直让所有人无止境的等下去。
“再等等……”
洛宁桑说过会来送他,她说过的……!
此时另一边,聚贤楼为庆祝萧泽安的生辰,处处流光溢彩,雕梁画栋下,红绸飘舞,花灯摇曳,恰似梦幻之境。
丫鬟们鱼贯穿梭,手中端着珍馐美馔,馥郁香气弥漫庭院,丝竹雅乐悠悠飘荡,萧泽安请了很多朋友,大家手持拜帖笑语盈盈,步入这热闹非凡之所。
萧泽安身着月白色锦袍,墨束以羊脂玉冠,身姿挺拔,面庞俊朗,嘴角噙着浅笑,完全看不出前几日还是被暴揍的不能动弹之人。
沈姝婉踏入宴厅,身姿轻盈,一袭水蓝色罗裙,裙摆绣着细腻银莲,青丝松挽,点缀珍珠步摇,眉如远黛,眸含秋水,见到萧泽安便腻了上去。
“泽安哥哥,你恢复的怎么样?婉儿这几日一直想去看你,奈何婉儿那日落水一直病着,怕病气过给你,所以便忍着没去找你。昨日婉儿方才大好,今日见到泽安哥哥依旧俊朗如初,婉儿便放下心来。”
沈姝婉看局势明朗,墨幽离未怪罪太师府,萧泽安风头依旧。今日便打扮一番出现了,她几句好听的话说完,潇泽安本来的几分怨气此时也散了。
“我已无事,婉儿还是要照顾好自己身子才好。”
萧泽安贪婪的目光看着沈姝婉,几日不见,沈姝婉愈明媚动人了。
刚走进宴会厅的洛宁桑立刻被吸引萧泽安的目光。
洛宁桑今日一袭红衣夺目得教人移不开眼。裙身满绣金线勾勒的牡丹,绽处繁华尽显,随着她莲步轻移,花朵仿若迎风吐蕊、暗香流动。
乌松松挽起,斜插一支赤金步摇,红宝石坠子摇曳生光,与耳上的红宝耳坠相映,衬得那肌肤欺霜赛雪,朱唇不点而红,眉眼间是藏不住的矜贵,周身皆为华章。
她环视四周,目光掠过萧泽安时,只余淡淡笑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着今天的好戏开演。
沈姝婉看着洛宁桑,妒火中烧,今日的洛宁桑为何变得如此好看,不但衣服华贵许多,连周身的气场都变得高不可攀。
今日她是费了一番心思打扮的,没想到被洛宁桑这个贱人抢了风头。看来这个洛宁桑今日确实是打算对萧泽安表白。
哼!有她沈姝婉在,洛宁桑只是白费心机!马上她就要洛宁桑出丑!
沈姝婉与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心领神会从人群中退出去。
不一会余小小匆忙跑进会场惊呼:“哎呀,我的玉镯不见了!那可是我祖父留给我家传之物,刚刚还在,定是有人趁乱偷了去。”
众人目光被吸引过来,沈姝婉假惺惺道:“小小,你可有好好寻找,我知道这镯子对你意义非凡,你今日在泽安哥哥生辰宴上丢了,可如何是好。”
“婉儿姐姐,我全都找过了,到不曾找到,不知是不是有人拿了去。”
余小小的目光有意无意扫向洛宁桑,“洛宁桑,我方才见你在这附近走动,可曾瞧见什么?”
话落,周围几个贵女也开始帮腔纷纷附和,眼神满是怀疑与不善。
“我看见洛宁桑来时撞了余小姐一下,余小姐身形不稳差点摔了。”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趁机偷走余小姐的镯子。”
洛宁桑抬眸,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回应:“余小姐,我并未瞧见什么镯子,况且这满厅宾客,怎就无端怀疑到我头上。”
余小小见她镇定,以为她故作姿态,便提高音量,尖着嗓子喊:“哼,你素日就跟我不对付,谁知道是不是想拿我镯子去换银两。你一个丫鬟,平日里穿的什么衣裳大家都看在眼里,今个儿穿的绫罗绸缎,头上珠宝价值不菲,难道不是因为你手脚不干净?”
“啪”的一巴掌甩在余小小的脸上。